玉带,掉过头便走。定权好笑道:“站住!回来。”见她不动,只得自己走两步上去,在她耳边低声问道:“就这两句话,你便听不得,日后怎做夫妻?”阿宝见他仍没有正经言语,头也不曾回,提脚刚要去,便已经跌入定权怀中。阿宝慢慢抬起头来,但见他眼角含笑,眉目舒展,与平素模样全然不同,年少风流到极致,竟无语再可形容。时间颗心怦然而动,声音竟大得吓人。她别都顾不得,只是怕他也听见,忙挣扎两下,却觉得浑身都已经酸软。定权低下头看她,她时常会脸红,那副模样不能说不是可怜可笑又可爱。只是此刻却是不寻常到极点,连那眼皮上都跟涂层胭脂般。双清澄眸子,也亮得如两汪春水,风过时被吹皱,春阳投在那波澜上,闪耀,跃动竟全都是睦睦情意。这大约是做不假罢?他却忽然间愣住,呆呆放开双手。
二人尴尬对立半晌,定权方清清嗓子道:“叫你过来,是想带你去个地方。”说罢转身便走,良久阿宝才默默跟上去。出得殿来,几个内侍忙迎过来,定权摆手道:“孤到后面走走,不必人跟着。”面又对宫人道:“去给顾娘子取件斗篷来,送到太子林那边去。”
阿宝自觉脸上仍是火烫,叫殿外冷风激,走出许久才渐渐凉下来,这才敢开口问道:“什是太子林?”虽已私底里清半日喉咙,此时这话出口,却仍是隐隐带着线走调,又觉得脖颈中热得难堪,心中也不由暗暗懊恼。定权却似并未在意,只道:“你到就知道。”
二人先后,路行去,越过穿殿,到延祚宫后殿最北面空场上。别处地面皆铺青石,唯有此处却用白玉阑干围出大片裸土,其中散植着六七株侧柏,最大已经参天,小方不过十数年树龄,手可抱。时已隆冬,宫中别处草木早已摇落殆尽,唯有此处,倒还剩得片黯淡绿色。定权从那围阑开口处走进去,伸手抚抚那棵小树灰白色树皮,向阿宝笑道:“这就是种。”
阿宝走上前去,好奇问道:“便是这里?”定权点头道:“不错。”阿宝仰头望望定权那棵侧柏,但觉亭亭直立,心中只觉它可爱非常,也伸出手去轻轻碰碰,却又突然缩回来。定权笑道:“你怕什?这个又摸不坏。”阿宝嗯声,到底并不再动作。定权望着那颗树道:“本朝自太宗皇帝起,便有个不成文规矩。但凡在这延祚宫内住过储君,定要到这里来植棵侧柏,宫里人私底下就把这里叫做太子林。”见她面露疑色,又笑道:“你已经想到,是不是?”阿宝扳着指头算道:“若是不算太祖皇帝,加上今上,也应该只有四棵树。”定权点点头,向前走两步,指着株稍粗树道:“这是文宗皇帝太子,后来因失德被文宗皇帝废为庶人。”又指着其旁株道:“这是大伯恭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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