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肯和说实话,那何必又定要跟过来?”阿宝将头挣出来,捧起定权右手,放到自己左胸之上,轻轻问道:“殿下,它可是在跳?”定权点点头,道:“不错。”阿宝低头爱惜抚抚那只手,笑道:“今日殿下起得这般早,又叫等着看,想,要等不出是陛下圣旨而已。殿下若是冤屈得雪,重入庙堂,想必心内还不至于不豫,妾就是说两三句轻狂话语,殿下大概也不会放在心上。只是殿下,这样实话说出口来,殿下心里又会怎想?心殿下摸得到,殿下心事却并不敢去揣测。”
定权慢慢抽回手,笑道:“这样话,也亏你说得出口。你们个个都太过聪明,孤这是害怕呀。”阿宝抬头问道:“真?”定权并没有答话,只是默默伸出手去,将她头揽至胸前。阿宝静静伏身在他怀内,听着他匀净心跳,与那淡淡呼吸声丝丝合扣,绵绵不断,在耳畔起落。自己心之内也渐渐寂静下来,静到极处,欢喜随之而生,不必修道,它就已经在那里。万法皆出自然,何需苦求真伪?
当王慎领着宣旨内使进来时,正头撞上这尴尬情形,躲闪不及,只得转头道:“殿下,敕使传旨来。”定权并不以为诩,不过慢慢放开手。阿宝抬起头来,亦不回避,默默托着定权臂膊,扶他跪好,自己也就势跪在他身旁,那敕使略略咳嗽声,道:“陛下口敕,请殿下前往垂拱殿参加朝会。”定权难以叩下头去,艰难俯身示意道:“臣遵旨。”那敕使满脸堆笑前来,和阿宝道将他扶起,道:“殿下请吧。”定权皱皱眉,问道:“孤穿什衣服过去?”敕使被他问得愣住,想半日道:“陛下并没吩咐,想来殿下这般过去就好。”定权略略笑笑,走回塌前坐下,又将袍摆细细在膝上搭好,问道:“陛下可有旨意,要处分?”那敕使陪笑道:“殿下这是在讲笑。”定权皱眉道:“本宫并没有和使君说笑,使君但言句有还是没有?”那敕使碰个软钉子,只得恭谨答道:“回殿下,陛下没有这样旨意。”定权道:“既没有这样旨意,本宫怎可穿着身布衣上国家明堂?请使君回禀陛下,就说臣乱头粗服,不敢亵渎国体朝仪,再生罪愆。”听这话,不单那敕使,连王慎亦急,劝道:“殿下朝服,最近都放在延祚宫内,这来去取回,至少大半个时辰。陛下还在朝上等着,百官亦皆恭候着殿下,还请殿下勿拘常礼,速速移驾。”
定权含笑道:“王常侍,本宫并非是要讲究穿戴,而是怕失体统。若有罪,陛下自会降旨。只是陛下既尚未下旨,本宫便还是太子,就这光头赤足走到垂拱殿正殿上去,只怕众臣都耻于认这个储君,何遑陛下?还是劳烦这位使君去回禀声吧,就说本宫换过衣服,不敢稍作耽搁,即刻便奉旨前往。”
王慎抬起头来,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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