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海晏河清,主上英明,储副仁孝。只是个乱臣,个逆子,不自量力以卵击石,犯下这欺君罔上,倾倒纲常罪行。只要祓除这荆棘鸱枭,余下正人君子依旧可行康庄大道,听鸾凤和鸣。
靖宁二年末这件惊天大案,就在天子暧昧静默中开始悄然收煞。其中诸多□,永成悬疑。
高高在上天子扫眼鱼鱼臣工,心中冷笑声,下旨道:“去将太子请过来。”
定权此日反常态,绝早醒来,便叫阿宝端汤净面,又要重新整结发髻。初冬清晨,屋中尚未拢炭盆,又阴又冷。阿宝觉睡起,只觉昨晚被中好容易聚敛起丝暖意在已荡然无存,呵呵手指,伸手摸摸定权身上,也是般冰凉。定权笑问道:“可是冷得很?反正这躺着不能动,身上也早都僵,反倒不觉得。”阿宝叹口气,扶着定权慢慢坐起,小心帮他穿好中衣,见他举手扭头之间,仍是皱眉强忍着痛楚,面帮他结衣带,面劝慰道:“殿下身上伤尚未收口,此刻还是静养为佳,何苦这般为难身体?”定权咬牙笑道:“你只等着看就是,来给孤穿上鞋,现在是什时候?”阿宝看看窗外,回头道:“这里头没日没夜,怎知到哪个时辰?天还是乌着,想是还未交辰时吧,殿下坐着便是,又起来做什?”定权笑着坐回去,道:“你如今说话,索性就没上没下起来。”阿宝睨他眼,道:“这既不是讲理地方,也不是讲礼地方,妾有得罪,殿下恕罪吧。”定权笑道:“虎落平阳被你欺,你过来坐。”说罢用手轻轻叩叩身侧。
阿宝见他食指上还裹着圈白布,心中微微叹口气,向前去在他身边坐下,问道:“可觉得好些?”定权道:“手上倒还好,只是身上伤直乱跳着疼,现在蹭着衣服,就愈发觉得难受。有时想想,自己也觉得好笑。阿宝,你可听说过古往今来,有像这般没有体面储君?”阿宝并不去接他话,偏头看看,道:“头二三日就是如此,殿下再忍忍,好在现下已经极冷,不会生出炎疮来便好得快。”定权嘲笑她道:“真可谓久病成良医,倒叫你也有教训说嘴机会。”阿宝面色沉,道:“妾并不爱去想这些事情,殿下既不愿听,妾倒还乐得不说。”定权望着她,噗嗤声笑出来,佯怒道:“放肆,好大胆子,你就欺如今伤病缠身,整治不你?”阿宝却无心和他调笑,沉默半日叹气道:“妾哪有那个胆量,不过是瞧着殿下今天高兴,说两句平日不敢出口话罢。”定权愣,伸手端起她下颌道:“孤这身背花端坐在大牢中,还有什可高兴事情?”阿宝略略偏偏头,却没有躲得开定权掌握,只得道:“妾是瞧着殿下颜色和悦,胡乱猜测,若是猜错,是妾没有眼力。”定权细细打量她半晌,见她目光回避向侧,微微叹息道:“阿宝,你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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