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跪下劝道:“臣死罪,臣知道僭越。只是殿下,这毕竟是陛下恩赐,殿下为臣为子,都该谢恩恭领才是。陛下昨日专程将臣叫过去,不为别,就为今日殿下寿诞。殿下,陛下心里都是记着呢。”定权笑道:“是?孤活到二十岁,便只有今年才有诞辰?”王慎叹气道:“殿下休说气话,只是殿下寿诞恰好便在重阳,往年里都有宫宴,也算是给殿下并贺寿。”面说着,自己也觉得没底气。忽而想起事,只低声道:“殿下放心便可,临来之前,臣亲口尝过……”定权打断他道:“王常侍,这种犯上心思岂是做臣下理当怀据?但既然你已提及,本宫也不防说句话你听,若是陛下他日真赐下鸩酒,本宫北面谢恩之后立时便会饮尽;但今日陛下只是赐宴,本宫实在是身体不适,难以下咽,想必陛下也不至于怪罪吧。”
王慎又急又气又是无奈,只得问道:“殿下这话叫臣怎回给陛下?”定权又倒身躺,笑笑道:“阿公,你不妨也跟陈谨学学,怎说,你怎回便是。”说罢只是闭起眼睛,王慎恨得甩袖,便走出去。看见阿宝仍然立在门外,只得叹气对她道:“还是请娘子去劝劝殿下,这要让陛下知道,又有场气好生。这个节骨眼上,殿下何苦要自己讨不痛快呢?”阿宝点点头,轻声道:“妾知道。”
时转身入内,见定权还在闷闷睡着,笑道:“殿下回避下可好?”定权哼道:“你们今日都想翻天是不是?”阿宝轻声道:“妾要更衣。”定权愣下,这才懒懒从床上坐起,瞥她眼,自己走到外屋。半晌见里面没有动静,不耐烦道:“好没有?”阿宝并不答话,又过片刻,才道:“妾换好,殿下请进吧。”定权忿忿入内,方想开口,却不由呆住。只见阿宝已妆饰得上下新,乌云重绾,将那柄玉梳端端正正插在其中,两颊贴翠钿,腰上也系上条大红洒金罗裙,望他嫣然笑,只道:“请殿下这边上座。”定权微微皱眉,道:“你又弄什把戏?”阿宝到底看他坐定,方转到正前,朝着他盈盈下拜,道:“妾给殿下拜寿。”
定权瞧她这个模样,倒是笑声,道:“多谢你,请起吧。”阿宝立起身来,走到他身边坐下,轻声问道:“妾请殿下入席吧。”定权是霍然站起身道:“凭你也有那个面子吗?”阿宝摇头道:“妾自然没有。妾只是斗胆代顾将军父子相邀;代长州长风相邀;代这片锦绣山河相邀;邀普天万物鹤驭上汉腾天。”
定权立半晌,才淡淡道:“孤就给你这个面子。”阿宝欢喜起身,道:“谢殿下。”定权走到院中,自己提壶斟杯酒,仰头喝尽,又挟片藕吃。折腾半日,酒和菜俱已凉,况且深秋藕到底是错季,吃起来只同嚼蜡般。定权勉强咽下,对王慎道:“阿公回去替谢恩吧。”王慎见他到底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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