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语,请陛下恩准。”皇帝随手将手中书册扔到案上,道:“你说。”定楷遂将太子府中见到情形大致说,方道:“臣想替三哥讨这个恩典,也不知陛下肯不肯赏臣这个脸面。”皇帝皱眉道:“朕自会安排人去服侍,他是去待罪自省,还带着个女眷,算怎回事?”定楷道:“这也是殿下开口,臣才过来问问陛下意思。”皇帝问道:“那个女子是什人?”定楷道:“听说就是六月里封那个孺人,姓顾。”皇帝哼声,道:“太子这当口都不愿撇下她,系臂之宠,竟至于斯?”定楷答道:“不是,是顾孺人非要跟过去,殿下倒是说要让陛下知道,也算是他又言行不检之处。”皇帝听这话,沉吟半天,方道:“朕就给你这个恩典,让她去吧。”定楷忙躬身道:“臣亦代太子殿下多谢陛下,臣这便去。”见皇帝点头,这才转身而去。皇帝望着他背影,倒似若有所思,问陈谨道:“那个姓顾孺人,是哪里人来着?”陈谨赔笑道:“太子殿下好像提到过,说是清河人。”皇帝道:“不错,朕记起来。”
方说着,便听殿外来报,道是王慎从宗正寺回来复旨。皇帝见他,问道:“太子安置下?”王慎道:“是。”皇帝又道:“你可细细查过,他没怀什东西进去?”王慎道:“臣等都已查过,什都没有。”皇帝看他眼道:“他说什没有?”王慎躬身道:“殿下什也没说,只是嫌预备衣服不干净,不愿意换,还是穿原来。”皇帝闻言,倒是笑笑,随后又道:“你这些日子不必到朕身边来,就住到宗正寺里去,给朕照看好太子。他饭饮,举动,都要好好留心,知道?”王慎跪倒答道:“臣领旨。”皇帝这才点头道:“去吧。”
秋日天和春夏总是不同,方才看着外头还只是层昏黄,瞬眼便全黑下来,中间仿佛没有半点起承转合,就这样大剌剌接在起。就如同人生样,朝穿绣锦衣,暮作阶下囚,却仿似本来便是再自然也不过事情。定权伸手推开门,刚向外踏步,院里守卫金吾便齐刷刷行礼道:“殿下!”定权点点头,道:“吴庞德呢?天都黑成这样,怎连盏灯都不点?”两个侍卫相互看看,回道:“殿下请稍候,臣等这便去询问。”定权嗯声,又向外走两步,那侍卫又是抱拳道:“殿下!”定权皱眉问道:“陛下给你们下令,是叫本宫不许出这个院门,还是不许出那道屋门?”见侍卫相视无语,轻轻哼声,便撩袍在院中石凳上坐。因是月朔,没有月亮,天色本不好,又不点灯,四面里都是黑沉沉片。秋已深,既无鸟叫,亦无蝉鸣,周围虽有十数个侍卫,却也各具角,半分声响也无。片死寂之中,只有晚风掠过败草,低低呜咽,灌进袖子里来,潲得身都凉,却也不愿回到那屋里去。
不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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