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手,贴上和取下眉间与两靥无人欣赏花钿。她美丽从不因无人欣赏而憔悴枯损,正如她优雅从不因荣辱浮沉而转移变更。他不知道那铜镜中面容,那样妩媚同时,为何可以那样端庄;那样柔弱同时,为何可以那样坚强。
他只知道,她母仪天下风度,根本无需她皇后身份来支撑。
他终于回过神,轻轻揭开覆在阿宝胸口巾帕,查看那伤口,只见血已止住,伤处尤有二分深。用小杓蘸着伤药帮她涂抹。阿宝见他鬓发微微零乱,不由伸手帮他将缕碎发挽到耳后。定权半晌方住手,嘱咐道:“已经好,不要沾水,不要着风,没有大碍。”
阿宝轻轻喊声:“殿下。”定权“嗯”声,二人都不再说话,静静对坐良久,方闻定权道:“走之后,就让周总管送你出去。想去哪里,你自己决定吧。已然这样,想必他们也不会再为难你和你家人。以往诸事,不要怪,就是这样人,自己也没有办法。”
阿宝牵着他袖口问道:“殿下要去哪里?”定权笑道:“想去长州,大概今生是只能作梦。”面已经起身,阿宝微微动作,便牵引得那伤口作痛,只得放手,见他走到门前,又回头,朝她微微笑笑。
赵王果如皇帝所料,便正在齐王府中。自下朝来,二人已在书房喁喁谈半日。此时定楷只笑着问道:“陛下既已经决定准顾思林奏呈,那还要问太子意思作什?”定棠喝口茶,笑道:“陛下就是要告诉众臣,太子是什意思,根本就不要紧。”话音未落,便闻府中内侍报道:“二殿下,宫里陈常侍来。”定棠放下手中茶盏,道:“快迎进来。”时见到陈谨,忙笑道:“常侍来正巧,午膳已经快预备好,常侍定要用过再走。”陈谨笑道:“今日确是叨扰不到二殿下。陛下有口敕,让二位殿下即刻都入宫。”定楷略愣愣,问道:“也去?”陈谨答道:“是,陛下让五殿下道去。”定棠道:“如此,们即刻便动身。有劳常侍先行步,回去复旨。”看他去,定楷方问道:“二哥,陛下宣诏,所为何事?”定棠转身笑笑,吩咐道:“备车。”方答定楷道:“除张陆正事情,还能有什事?”定楷脸色发白道:“陛下已经知道?”定棠笑道:“陛下乃是圣明烛照,焉有不察道理。”定楷道:“那便如何?”定棠望着他笑道:“你不过帮写个条子罢,有什好害怕?”定楷道:“不是害怕,是担心陛下……”定棠道:“万事看,你什都不必担心。”定楷叹口气,见他已经先出去,便也随后跟上。
陈谨进清远殿,向皇帝回禀道:“陛下,二位殿下都已经到。”皇帝点头道:“你叫赵王先等在外面,把齐王叫进来。”陈谨应声出去传旨,定棠少顷便快步入殿,撩袍跪倒,向皇帝叩头见礼道:“臣拜见陛下。”方欲起身时,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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