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本王,便只是尚书知道。”张陆正动动口唇,却并没有说话,定棠看在眼里,笑道:“尚书大概是想问,东朝知不知晓吧?”张陆正心思又被点中,只得喃喃无言。定棠接着道:“东朝知不知道,这个孤还真不清楚。但孤清楚是,陛下回复,他定然是不知。尚书可知道陛下意思吗?”张陆正越听心越惊,只想脱身而逃,方周身不安,无话可对时,便听定棠道:“陛下预备恩准,明日早朝旨意就会下来。”张陆正闻言,不由从椅中跳起,惊道:“什?”话出口,方察觉自己失态。再看齐王时,便见他满面堆笑,望着自己。那张脸生得全然不似太子,却有几分便像今上龙颜,此刻看来,不由机灵灵打个寒噤。
定棠默默看他许久,方道:“尚书看起来是真不知道啊,那倒是孤多嘴。尚书既然知道,想去告诉谁呢?东朝?还是武德侯?只是东朝尚书已经见不到,傍晚时分,陛下便已下旨,叫东朝进宫。尚书想见他也容易,明日早朝吧。武德侯呢,反正明天早他也就知道,不争这半夜吧?”张陆正面如死灰,斗嗦半日方道:“二殿下说这话是什意思?”定棠笑道:“并没有什别意思,只是想提早告诉声尚书明日朝会事情。尚书入仕也有二十余年吧?忠谨为国,老成谋身,是本朝栋梁之材。李柏舟死,中书令位置本该是尚书,尚书却没有坐上,本王也有些替你可惜啊。对,还要再借尚书这双慧眼帮勘勘时局,若是当着百官面,陛下旨意下来,顾将军会不会遵旨啊?”张陆正只是结舌道:“这个,臣也……”定棠笑道:“尚书心里明白就好,不必说出口来。只是这句却要答,顾将军在功全名满时解甲归田,乃是美事佳话,他本有个马上潘安别号,下马之后也好去做个垂纶长川,手挥五弦闲云野鹤;只是他钓鱼弹琴去,东朝那边,是相随啊还是不随啊?”
张陆正再忍不住,勃然变色起身,以手指门道:“王爷说都是些不臣之论,臣不敢再听!恕臣无礼,就此送客,王爷请吧。”定棠并不生气,笑道:“方才还说尚书忠直,果然不假。只是还求尚书将孤话听完,再逐客也不迟啊。尚书心中纲纪分明,孤就是无心说出两句僭越话,尚书也只当是过耳秋风好,何必要动怒呢?”他如此嘴脸,张陆正只得无奈道:“王爷也请体恤臣下,这种话,本就不是臣下该听该说。”定棠道:“正是体恤你,方才告诉你知道。尚书也是侍奉过两朝人,二十四岁入京,初为门下主事,区区个从八品,路走到今日,实在不容易啊。不过孤意思并不在此,孤意思是,尚书当时既然身处京城,那定然就会清楚中秋宴上为何天颜大怒吧?”
张陆正近来日思夜想无非此事,此刻再作思忖,默然半日,不由浑身发抖,半晌方开口道:“臣断然不信此事是殿下所为。”定棠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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