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里太子模样,真可谓惶惶然如丧家之犬般,不知此刻在正做些什?”定棠想想,噗哧笑道:“那还能做什?谨谢客,未能起也!”兄弟二人相视,不由齐哈哈大笑,唤仆婢上来,又各自用些东西,这才携手出府门。
方才取帖内侍本是定楷亲信,待他回来,忙赔笑道:“烧剩下些,还是捡回来罢,,怪可惜。”定楷微微笑道:“就为这几句话,就会干出那种焚琴煮鹤事来?”那内侍愣,随即笑道:“王爷字,真是出神入化!当初卢尚书真是有眼无珠,若是收王爷……”猛见定楷瞪自己眼,连忙垂首噤声。定楷也不说话,只是继续前行。那内侍随后,小心赔笑道:“王爷这般大费周章,可问出什来没有?”定楷道:“不曾。”那内侍道:“那王爷又是何必?”定楷笑道:“长和,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那日他就说过叫看戏,戏既已做完,观者若是还不发问询,替他击节唱好,那他才是真要疑心。”
长和见他似是心情欢喜,又道:“那臣就有真不懂事情,要请王爷点拨指教,臣也好学个乖,长点见识,日后为王爷办起事来,也更顺手些。”定楷道:“你说。”长和道:“太子相信,这臣还能想出两分来。他素性多疑,此事正接在风弹之后,卢尚书字先摆将出来,齐王又大喇喇当着人面直说,叫他不认定是陛下发难也难。可是陛下却也不做他想,却是为何?”定楷叹气道:“太子为保国舅,先自口认,就已经走到死路上去。他不肯受杖,是抗旨不满;他若肯受杖时,那又是默然认罪。他后来跪请,在陛下眼里看来,是惺惺作态;他若赌气走,便是目无君父,毫无为臣为子天良。齐王想得周全,太子无论怎样行动,都坐实他自己有罪。”长和想想,又问道:“齐王这招可真是有点阴损,那王爷现下又当如何?”定楷闻言,住足抬首,默然望那天上明月,半晌方道:“齐王这些年是被陛下宠坏,得意得有点过头,总觉得陛下圣意,单只是想废太子改立他。现在看来他是占尽风头,只是自古有云:月满则冲,水满则盈。你若不知今夜是十七,单看这天上月亮,能够知道它是要圆满还是要亏损?你去叫府里人,都管住自己嘴。不要随人乱说些推危墙,击破鼓话,知道吗?”长和点点头道:“臣等决不会给王爷惹麻烦。”定楷笑道:“这才是。任他们先混斗去,咱们只管岸上瞧乐子,不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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