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值得说?”
定楷嬉笑道:“是,只是听说这位新妇亦是出于河西顾家,众人皆说,若她日后福重,朝怕未必不会出第二个顾皇后。”
定权拾起茶筅在他额上敲记,笑道:“你们都是听谁翻嘴嚼舌,纳个偏妃都能传出这种谣言来?”定楷吐舌道:“众人也只是这般乱传,殿下要怪,就怪戚畹实在是钟鸣鼎食大族,听这姓氏,谁能不往这上边演义。”定棠在旁听到此处,横定楷眼,插口斥责道:“你放肆,这些话也是拿来浑说?还不快向殿下谢罪?”定楷委委屈屈离座跪倒道:“不过说出来博殿下笑罢,殿下若不爱听,不说就是。”定权道:“你别理他,就是着恼,也不会恼你个小孩子家。”瞥齐王眼,笑道:“二哥你吓他做什?”定棠持筅击拂,面笑道:“他确是欠管教——前几日尚有言官上书,道们陪着殿下读书,日子久,礼仪疏忽,东宫内要重正君臣本位之语,陛下看也颇以为然。他这般不知天高地厚,言诽君上,殿下且让他跪着,只怕于他大有裨益。”定权笑道:“那这是你二哥要罚你,你可怨不上。”定楷道:“二哥是恶人,臣只问殿下讨恩典。”定权笑道:“罢,你快请起罢,恩典给不起,叫你二哥赏你杯茶压惊。”三人混闹番,吃过茶,各自散去。
定权夜间却是去阿宝新居所,进得门来,见屋内陈设,已经颇具气象。阿宝正依在几前,呆望窗外。宫人见定权入来,忙提醒阿宝道:“顾娘子,殿下来。”阿宝这才回过神来,站起身来朝定权行礼,道:“殿下。”定权点点头坐,上下打量阿宝,才发现她已经装饰新。身着碧罗抹胸,外罩家常鹅黄褙子,胸前露出肌肤如凝霜皓雪般。头乌丝挽作个同心髻,鬓边斜斜插支琉璃簪,垂挂着银线流苏,微侧首,叫灯光映,连带靥边两点翠钿都跟着微微粲。定权疑心那防似是她展颐所致,再瞧她脸上神情,却是如常,心内隐隐记得仿似在那里见过这情景似,时却又想不真切,倒是有些惘然。
阿宝被他看得久,微觉羞恼,偏过头去。定权这才回过神来,笑道:“你别多心,是看——这身衣裳你穿着并不好看,倒还不如你从前那打扮。”阿宝点头道:“妾知道,婢作夫人,总是刻鹄不成。”定权摇头笑道:“倒也不是这说话。你太瘦,穿抹胸简直是自,bao其短。”
适逢宫人捧茶奉上,定权便也不接着取笑,持盏饮口,正色问道:“可还住习惯?”阿宝答道:“是。”定权道:“还缺些什,叫人去给你送过来。”阿宝道:“并不缺什。”定权四下环顾,放下茶盏,笑道:“还少几部书吧,还有笔墨纸砚。你喜欢念什书,说给孤听听?”阿宝不由面色滞,亦不答话。定权笑道:“是小玉落节,还是红拂夜奔?”转口又道:“哦,孤忘你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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