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夺定权手中鞭子,劝解道:“教训奴子事情,臣效力即可,殿下休要劳累到玉体。”定权却似充耳不闻,提鞭子,又狠狠抽落,只是心中焦躁,准头又偏,便打在旁边株梨树树干上。那梨树乃是新植,今春头遭开花,已叫日前风雨打落大半,此刻干摇枝动,所剩无几残花也翩翩坠落,时间便如场好雪般,驾穆穆春风,翻飞而下,落得满地皆是。
阿宝不由在地下伸手,摸摸落在自己眼前花瓣,低声叹道:“天地不仁,东风助恶。”定权似并没有听清她话,却住手,只是问句:“她死,你知道?”阿宝无力抬首,在青石地上微微摇摇头,只觉得胸中烦恶,口又酸又咸清水忍不住便涌上喉头。她伏在地上呕逆不止,定权嫌恶扔手中鞭子,掉头便朝外走。周午忙跟随上去问道:“殿下,这个奴婢要如何处置?”定权愣片刻,语气已趋平淡,道:“先寻个医官给她瞧瞧,再说吧。”周午作难道:“殿下,这奴子家世不明,又欺蒙殿下,断不可轻易放过。”定权轻轻笑,道:“骗?你们谁又没有骗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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