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养母。”这使臣点头道:“正是。——他养父调入京中当差,是旧宫侍卫,定新五年不知何事便舍差事,带着家子回家乡岳州。他科举名次寻常,所以并未入翰林,破大把钱钞四方疏通,这才留京师入礼部。在太常寺三年,并无成绩可言,岁末考察,考语只是寻常。此番赶上詹府人事变动,主簿职出缺,傅少詹本是太常卿,平素与他相处甚欢,便将他也带进去,不过太常寺同僚者也有说其间有收受之情,只是他入詹府,比先前还降半级,是以此说并无几人相信。听说他在太常寺时好打听是非,但是到詹府中时日有限,只是老实坐班,还没有做过别事情。”定权问道:“他家中还有何人?”使臣道:“他自己带着个老仆个童子在京东赁间房子。他家乡尚有两个表兄弟,他养父还在,养母已经亡故。岳州离京师不远,臣亲自去走遭。”定权略思想,问道:“她养母不上四十岁人,怎就亡故?”使臣道:“这个所知不祥,想是疾病。”定权又问道:“他两个兄弟,都有多大?”那使臣愣,想想方答道:“大约是十七八,小只有十岁上下。”定权点点头,道:“此事办得甚好,也劳动你,回去好好休息几日吧。”使臣赶忙谢恩,这才退出去。
定权掐指计算,许昌平幼弟是定新三年生人,与咸宁公主生在年,定新四年他家人离京,当是为公主夭亡事所累。前前后后,严丝合扣,毫无破漏,看来此人此事果然未曾说谎。他舒口气,顺手裁出页纸来,提笔写几个字,封好交付给近侍,吩咐道:“将这个送到詹府许主簿府上去。”
许昌平接过信函,只见封上没有半个文字,函中亦只有行字:“高树多悲风。”稍思忖,提笔在下亦提五字,对信史道:“烦请转呈殿下。”信使返回呈上回函,定权展开看,却是句:“飞飞摩苍天。”不由笑下,将那张纸团,顺手扔进书箧中。朝廷院中望去,明媚春日午后,晴丝袅袅,两个同样玲珑剔透人,在这刻仿佛都看见彼此面上笑容。
季春之末,礼部以今春少雨,奏请皇帝行雩祭之礼。皇帝以国朝年来用兵,全仗农桑根本,不敢怠慢,于三月二十七日始,下令群臣致斋三日,其间命太常卿傅光时省牲,又亲自填写祝版,告庙行礼。至正祭当日,御常服步行至大次,更换祭服,亲行祭祀。回返后仍需再至太庙参拜致辞,至此方为礼成。国朝制度,太子虽无需陪同皇帝同祀,却需留宫守居,以亲王戎服侍从,斋戒如皇帝百官。是以定权自二十六日便携齐王赵王宿在宫内,沐浴斋戒。直到三十日皇帝从太庙还宫,前去问安侍餐,顺带聆听皇帝各种没完没教训,直到皇帝睡下,这才和二王出宫。三人也皆是累到精疲力竭,饿得头晕眼花,也懒得再虚以逶蛇,在宫门口互相作别,便各自上马,打道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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