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可能是天天被人骂变态人渣什,心理压力太大,不过他被骂也是活该嘛……”
“嗯。”
“还有人说啊,他是被杀,他会刑期这短,肯定是向警方告密嘛,另外那两个人能放过他?”
“有道理。”
彭菲和温止波也曾是这对。而他永远不是温止波。
他刑期不长,甚至有可能再减。
但他在意不是这个,彭菲没有来看他,大概永远不会来。应该也不会在某处等他,因为他不再是她所需要人。
他不是任何人所需要人。
他这生是根打上结绳子,绳子绷紧,结就成为死结。
走在这个世间,任各种人各种事随意地操弄。
他冲进卫生间里,吐得昏天暗地。
看他这样,章悦文心情不错,亲自送他回房休息。
凌晨三点多,于希言去楼下看高亘。此时高亘已经恢复点神志,看到于希言后,他惊慌地想躲藏,于希言去厨房拿把刀,不紧不慢地跟着他。
高亘没点反抗能力,他摔倒在客厅沙发前柔软地毯上,于希言半跪在他身旁,凝视着他,然后把刀送入他身体。
死也解不开结。
三个月后,有朋友和彭菲聊天时说起:“诶,你看网上新闻吗,于希言z.sha。”
“怎回事?”
“就z.sha啊,把自己吊死。他不是只需要坐两三年牢吗?另外两个要坐十几年也没死,怎他倒是死?唉,大概是好人不长命吧,心里负疚太重,承受不……”
“有可能哦。”
于希言恍惚地想,他究竟在杀死谁呢?杀死他父母、他兄弟、他幼时朋友和仇敌、他曾经同学、他现在伴侣,亦或是他自己?
血溅到他手背上,很温暖,但凉得很快。不过他习惯,短暂温暖后面总是跟随着漫长冰冷与痛苦。
进看守所后,于希言开始见到各种各样警察,和蔼、严肃、认真,胖、瘦、不胖不瘦,不好看、正常、好看。
有天他见到对好看,不是个,是对。
亲密融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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