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能。
他被迫撕开结痂伤口,露出里面尚未愈合血肉。痛不欲生,鲜血淋漓,所有人都曾在小心翼翼帮着维护这个伤口,可它这容易就裂开。
聂武城随便找家路边小酒馆,要间厢房,上十几坛子便宜混酒,就是那种最烧心,最烫喉,最涩口酒。
般是赶远路车夫喝,用来提精神。
小二上酒时候都觉得十分奇怪,这个客人长相穿着皆是上上乘,可是却浑身湿透,面色苍白,糊里糊涂神志不清样子
聂武城没有去管什身后混乱,而是抱着邵渝来到岸边,将邵渝放在地上,自己则转身就走。
也没有去抓鸢娼她们。
邵渝浑身湿透,见聂武城要走,赶忙站起来喊句,“将军!您……您衣服都湿,先去换身吧,不然对身子不好……”邵渝也察觉出来聂武城现在有些不对劲。
聂武城脚步不停,头也不回。
“不用,你也不必跟着,。”柳岸湖边是片小树林,没什人,走段路才能到京城街道上。
击碎落入湖中,冷冽扯唇笑,不在意扯扯身上湿漉漉黑色锦袍。
“以为知道些事情,就直抓着作为把柄威胁本将军。个生死不明人罢,你们真以为凭这个就能控制本将军吗?太过愚昧无知,群蠢货。”
梼杌往聂武城那边看眼,拽拽身上斗篷。
那块双鱼结环玉佩正是方玥曾经,不过只是块模样,并不是原本那块。这明显是在提醒警示着聂武城。
聂武城看着鸢娼目光如死尸般,“你觉得你还能活多久。”
聂武城功夫高,脚步快,下子就消失不见。
邵渝抹把头上水,长长湿发垂在脸颊旁,神情落寞,看着聂武城背影消失。似如鲠在喉般,说不出半句挽留话来。
手微微伸起来,却又慢慢放下,头低着,苦笑下。
明明什都不知道,明明什都不解,即便喊住将军,他又能对将军说些什呢。
聂武城此时感觉头很疼,不想和任何人说话,只是想自己个人呆会,大醉场,然后睡觉。依然又是平凡天,像什都没发生过样。
这显然是超出鸢娼预料之外,明明情报是这样啊。方玥是聂武城青梅竹马,幼时因为次意外为救聂武城而失踪,直是聂武城心结与软肋。
“呵,这,聂将军,奴家可什都不知道啊,不过也是奉命行事罢。天色不早,奴家可要走呢,不要想奴家哦。”从袖间不着痕迹掏出几颗火爆弹,往湖中官船上扔去。
爆炸声响起,火光飞集,许多官兵跌落湖中,片嘈杂混乱。邵渝被火爆弹波及到,也掉到湖里,聂武城飞身下去,将邵渝救起,抱在怀中。
但依然是那副冷若冰霜样子。
鸢娼捂着受伤胳膊趁机与旁边梼杌逃走,几个瞬息间,就已隐没在人流密集京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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