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左烨
意识飘在半空中，看着自己身体在病床上躺
个月，瘦得眼窝都凹下去。
他觉得自己现在视角，像具灵魂体，更像是……不愿从人世间离去陆茸茸视角，因为这个视角时时刻刻地都守在左烨身边。
左烨看着梦里虽然生活恢复正常，却宛如行尸走肉他，眼眶发红。
为什
要等到人离开，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在乎？为什要和陆茸茸吵架，如果没有这场吵架，陆茸茸现在是不是就会在他身边好好？
那时候左烨刚刚脚迈入央视门槛，在所有人眼里，本应该有大好前程，却意孤行辞工作，家里人多
“生日快乐，陆茸茸。”阵风过，把左烨这句话送过来，陆茸茸炸开毛瞬间没有底气地被抚平，不甘心地哼唧两下。
今天左烨怎这听话。
不知道是不是陆茸茸错觉，左烨声音，听起来好像有些低落，还……很难过。
左烨扶着护栏手微微用力，想把面前陆茸茸刻在脑子里，这样好像就能驱赶走刚刚他做那场噩梦，至今他脊背还满是虚汗。
·
前世时候，陆茸茸记得到大二，学校才让左烨所在年级搬到陆茸茸对面……
这世，似乎有些东西，不样。
左烨也注意到对面有些炽热目光，看眼手机，摁下“接听”键。
“喂。”低沉声音带着刚睡醒时沙哑，顷刻间让陆茸茸溃不成军，差点忘记自己打电话是干什，但很快他又找回镇定，有些委屈：
“学长！
今天过生日！你是不是完全忘记！虽然你可能从来不记得，但今年不缠着你，你就不管吗？”
梦似乎都有预知未来可能。
他梦到四年后，陆茸茸和同学们参加毕业旅行时候。不知道为什，已经工作他会参与其中，好像是被陆茸茸拉去吧。
左烨开始就不是很喜欢这个梦，因为四年过去，他和陆茸茸之间还是保持着那样不温不火关系。
而且，他脾气还是这臭，竟然因为件无关紧要小事和陆茸茸吵架，他气得在宾馆里躺着玩手机，没有和大部队起游玩。陆茸茸也很生气，暂时不想看见他，和几位同学约好去山上过夜，顺便看日出。
可是他在梦里愤怒大喊，都没能喊停那辆刹车失灵巴士，陆茸茸随着巴士冲下山崖，再被救援人员抬上来时候，左烨看到他惨白面上全是血迹，无论自己怎叫他，他都再也没能睁开眼睛……
说真今天打这个电话有违陆茸茸欲擒故纵计划，可是他就是没法不委屈，刚睡醒时候脑子也不清醒，很容易冲动。
那边沉默会儿。
“记得。”左烨说道。
“你明明记得，可是为什连句生日快乐都没有，也没有生日礼物！”陆茸茸烦躁踹脚阳台上栏杆。
李家桢和崔狗默默地听会儿，悄悄地把椅子又搬回屋子，把这空间完整地留给陆茸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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