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煦跳下马车后并没有离
怒,可不是他个小小太医顶得住,稳稳心神,白芷极力让自己声音不再哆嗦,“陛下,公子原先腿上便有伤,这回伤虽然没有伤及筋骨,但贯通肌肉,创口面积大,加之之前伤势,势必形加重右腿负担。以后阴雨天气会更加酸疼,等日后年纪增长,腿脚也会逐渐不便。”
赵恒煦抿着嘴,听白芷说完后才开口,声音很稳,但心已经痛疼得麻木,抱着杜堇容手紧紧也不能填补心中难过缺口,“白芷,可有方法医治?”
“微臣力薄,有是有方法缓解公子腿疾,但是无法做到彻底根治。陛下,微臣师父应该会有办法。”白芷自认医术是很好,年纪轻轻就当上太医院院正,没有两把刷子根本就不能服众,但此时白芷并没有这个自信,他不认为自己能够彻底医治好杜堇容腿上伤,公子腿如果得不到好医治,天气稍微阴冷,就会痛苦,再寒冷些,说不定会肿胀发木,影响正常行走。后面这些话,白芷选择隐瞒,他不想自己小命现在就交代,陛下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但是他可以保证,他会尽全力医治公子,归隐师父都被他推出来。
白芷未尽之言,赵恒煦不用去猜也明白,杜堇容腿以后样子,他是清清楚楚,上辈子杜堇容右腿就因为严重风湿而变形,走路都变得异常困难。赵恒煦艰难问道:“你师父现在何处?”
“师父人在江南,他身有残疾,不能移动,但微臣可以和他书信联系,微臣师兄也在京中,可以让他与微臣同给公子医治,虽然不能够断根,但也能够得到很大缓解。”白芷急忙说道:“受此惊吓,势必早产,有微臣师兄在,也更加有保障。”
赵恒煦心已经变得木木,他为自己盲目自大而羞愧,最后承担后果竟然会是杜堇容,他宁愿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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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青龙池起大雾,雾气朦胧掩盖所有血腥肉块,罪恶都变得朦胧迷离,京城之中,忠国公叶家、惜命王赵奕旃还有参与到这件事里面世家*员都被控制,京城之中时间人心惶惶,本该喜庆元宵节第二个,显得落寂寥寥,许多人都躲在门背后,听着外面街道上整齐脚步声匆匆而过,间或有马蹄之声,急促而过,让人更加胆颤。
该控制、该入大狱,都已经处置妥当,渐渐,京城之中又有些微动静,但是动静不大,每个人都在观望,更多人依然躲在屋内等待着事情过去。
正月二十,辆平稳厚重马车在三匹高头大马缓慢驶进宫廷,马车前后还有近百人队伍保护着。黑色马车直接驶进福宁殿内,首先从马车上下来是赵恒煦,身本该显得灰扑扑灰青色窄袖骑装,穿在他身上却异常大气威严,腰间垂挂着块品质极佳白玉,咋看形状粗糙拙劣,仔细端详却古朴沉郁,难得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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