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煦冷眼看着底下两个人,等邓修古行礼,说道:“重相,现在邓家人来,你可以把之前对朕说再说遍。”
重之禀顿首,“喏。”声音短促有力,“微臣侄儿包辉从小乖巧懂事,因为体弱,没有考取功名,但才德之名在臣家乡那是众人皆知,臣只有这个侄儿,在陛下登基为帝后,便将其与其母,臣妹妹接进京城。入京后,侄儿苦读诗书,时常与京中士子聚会赋诗,也算是博得些名声。几日前,臣可怜侄儿啊。”说到这儿,重之禀难掩激动情绪,用衣袖拭下眼角,发红眼眶用力眨两下,布满络腮胡子脸看起来越加狰狞,他身边留着山羊胡面皮白净邓修古与他比起来,简直和只小糠鸡样。
庄邓素贞简直是妻子典范,但是赵恒煦不喜欢,邓素贞太假,假得让人厌恶。呵呵,这假惺惺邓素贞竟然给他绿帽子戴,想想就恶心,他到现在都没有弄明白,邓素贞和赵奕旃究竟是怎互通款曲,在他眼皮底下成就好事。
赵恒煦眼神冷,掀起嘴角冷冷笑,“邓修吉。”
声音不大,但就是像把尖刀样扎进邓修吉混乱大脑中,整个人个激灵,瞬间从恍惚中清醒过来。随着脑袋清醒,邓修吉终于想起自己究竟都胡言乱语些什,个哆嗦,动作迅速把自己放跪地上,脑袋砰砰磕着,“陛下饶命,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朕其实很想知道,卫国公商量那大事情,怎就叫上你这个蠢货。”赵恒煦嘲讽动动嘴角。
“陛……陛下……下……”邓修吉抖着声音,“臣……臣,胡……胡……胡说,呵呵,呵呵……”干巴巴抖着腮帮子笑两声。
“胡说啊,可是你昨晚都画押。”赵恒煦啧啧两声,他真是欣赏邓修吉这幅丑恶嘴脸,让他仿佛能够看到赵奕旃死期,多美好。
武善终配合展开供词,落款处赫然写着邓修吉三个字,还有左右手大拇指指印,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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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初刻,邓修古终于如愿以偿获得陛下召见,进入御书房,进去就看到重之禀贵书案前,心中就是跳,腿脚软也在重之禀身侧跪下,“臣,臣。”邓修古嘴巴哆嗦两下,狠狠握下手掌,指甲刺在手心让他跳得厉害心稍微稳稳,“臣邓修吉参加陛下,陛下万安。”
邓修古进来,就来个御前失仪,苦主重之禀默默给他个鄙视目光,重之禀那也是沉不住气,他陈述番自己侄子惨痛遭遇,要求陛下主持公道时候,陛下没有吭声,自己跪下恳求治罪于卫国公家,陛下更是没有让他站起,这几天经历得太多,耳边回荡着妹妹声嘶力竭哭声,重之禀素来稳重谨慎心也变。鄙视邓修古御前失仪,他自己这番作态又何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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