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
早有防备，连滚带爬地就躲
过去，可是裙子却被他扯住，踹在他
胳膊上，但他没有防守，反倒用
只手抓住腰带。本来腰带是司衣宫娥替系双胜结，那个结虽然看上去很复杂精巧，实际上抽就开。他三下两下就把腰带全扯下来，还以为他又要把绑起来，心中大急，跟他拉着那条带子。外头雷声密集起来，道接道闪电劈开夜空，风徒然吹开窗子，殿中帐幔全都飞舞起来。他突然松手，本来用尽全力跟他拉扯，这下子下就往后跌倒，后脑勺正磕在尊歪倒得铜狮子之上，顿时痛得人都懵，半晌也动弹不。李承鄞脸占据整个视野，他凶狠地瞪着，觉得他随时会举起手来给拳，可是他去没有。外头雷声越来越响，闪电就像劈在屋顶上，他突然低头，原以为他要打，可是他却狠狠咬住唇。
他把嘴唇咬破，把他舌头也咬，他流血还不肯放开，反倒吸吮着那血腥气息。他声音几近凶狠，他面目也狰狞，他狠狠地逼问着：“顾小五是谁？顾小五是谁？说！是不是那个刺客？！”拼命挣扎，拳打脚踢，他却全然不在乎，拳脚全部生生挨下来，就是不管不顾地扯着衣服。最后哭，“顾小五就是顾小五，比你好千倍！比你好万倍！”说都是实话，谁也比不上顾小五，他曾经为杀白眼狼王，他曾经为捉百只萤火虫，本来应该嫁给他，可是在们婚礼那天，他就死……哭得那样大声，李承鄞像是被彻底激怒，他简直像是要把撕成碎片，带着某种痛恨劫掠。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可怕事情，直哭着交顾小五救，救……心里明明知道，他是永远不会来，李承鄞眼睛里全是血丝，就像是曾经见过沙漠中孤狼，那样可怕，那样凶狠，他终于将嘴堵起来，咸咸眼泪直滑到嘴角然后被他吻去，他吻是带着某种肆虐力道，咬得生疼。外头“刷拉拉”响，是下雨。片刻间轰轰烈烈大雨就下起来。雨柱打在屋瓦上，像是有千军万马挟着风势而来，天地间只有隆隆水声。
眼睛都哭肿，天快亮时候雨停，檐角稀疏响着是积雨滴答答声音，还有铜钤被风吹动声音。殿里安静得像是坟墓，哭得脱力，时不时抽噎下。李承鄞从后头搂着。硬将圈在他胳膊里。不愿意看到他脸，所以面朝着床里，枕头被哭湿。冰凉地贴在脸上。他轻轻拨开颈中濡湿头发。灼热唇贴上来，像是烙铁样。
还因为抽噎在发抖，只恨不能杀他。
他说：“小枫，以后会对你好，你忘那个顾小五好不好?……其实是真……真……”他连说两遍真，可是后面是什
话，他最终也没有说出来。
他或许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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