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
这世上没有任何人对不住
，只除
顾小五……可是没有关系，会杀他，总会有机会杀他……仰天看着头上星星，以天神名义起誓，总有
天，会杀他。
天明时候睡着小会儿，山下羯鼓声音惊醒，睁开眼睛，看到阿渡正跳起来。而顾剑脸色沉着，对阿渡说：“带公主走。”“不走。”倔强地说，“要死们三个人死在块儿。”“去引开敌人，阿渡带着你走。”顾剑抽出剑来，语气平静，“李承鄞性情坚硬，你难道还指望他对你有真心？你如果落在他手里，不过是为他平定西凉再添个筹码。”西凉！
只差惊得跳起来，顾剑看着，张口结舌：“他还想要去攻打西凉？”顾剑笑笑，说道：“对王者而言，这天下何时会有尽头？”句话也说不出来，羯鼓“嗵嗵嗵”响过三遍，底下中原人已经开始冲锋。顾剑对说：“走吧！”阿渡拉着，她虽然受轻伤，可是身手还十分灵活，她拉着从山石上爬过去，仓促地回过头，只看到顾剑站在山石顶端，初晨太阳正照在他身上，他身上白袍原本溅满鲜血，经过夜，早凝成黑紫血痂。他站在晨光中央，就像是尊神只，手执长剑，风吹起他衣袂，想起昨天晚上他对说那些话，简直宛如场梦境。想起当初刚刚遇见他时候，那时候他从惊马下救出个小儿，他白袍滚落黄沙地，沾满尘土，可是那时候他就是这般威风凛凛，像是能挡住这世上所育天崩地裂。那时候事情，也如同梦境般。这
多日子以来发生所有事情，对来说，都像是场噩梦。
和阿渡在山间乱走，昼伏夜出。中原人虽然大军搜山，可是们躲避得灵巧，他们时也找不到们。们在山里躲好多天，渴喝雪水，饥就挖沙鼠洞，那里总存着草籽和干果，可以充饥。们不知道顾剑是否还活着，也不知道共在山间躲多少天。
这时候已经到八月间，因为开始下雪。仿佛是夜之间，天亘山就被铺天盖地雪花笼罩，牧草枯黄，处处冰霜。下雪山间便再也藏身不住，连羚羊也不再出来觅食。到夜里，山风简直可以将人活活吹得冻死。中原大军在下雪之前就应该撤走，因为军队如果困在雪地里，粮草断绝话将是十分可怕事，领兵将军不能不思量。和阿渡又在山上藏两天，不再见有任何搜山痕迹，便决定冒险下山。
们运气很好，下山后往南走整天，就遇上放牧牧人。牧人煮化雪水给们洗手洗脸，还煮羊肉给们吃。和阿渡两个都狼狈得像野人，们在山间躲藏太久，直都吃不饱，雪后山中更是难熬。在温暖帐篷里喝到羊奶，和阿渡都像是从地狱中重新回到人间。这个牧人虽然是月氏人，可是十分同情突厥遭遇，他以为们是从突厥逃出来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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