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他虽然用左手,可是箭无虚发,看得人眼花缭乱,只不过眨眼工夫,只见蝙蝠纷纷从天上跌下来。而这边顾小五,却慢条斯理,抽五支箭,慢慢搭上弓弦。
叫声“顾小五”,虽然不知道他会不会射箭,可是他也应该知道箭是支支射啊。顾小五回过头,对笑笑,然后挽开弓。
老实说,压根儿就没有想到,他轻轻松松就拉开那张弓。不仅拉开弓,而且五箭连发,快如流星般,几乎是首尾相联,旁边人都不由得惊呼。“连珠箭!连珠箭!”好几个突厥贵族都在震惊地叫喊,连大单于也情不自禁地点点头。中原有位大将善使连珠箭,曾经与突厥对阵,便是用这连珠箭法,射杀突厥左屠耆王。可那毕竟是传说,数十年过去,突厥贵族们再也没有见过连珠箭。而顾小五更是气呵成,次次五箭连发,那些蝙蝠虽然乱飞,但禁不住他箭箭连发,只只黑色蝙蝠坠在他足边,就像场零乱急雨。赫失虽然射得快,可是却没有他这般快,不会儿顾小五就射完那百支箭。奴隶们拾起蝙蝠,在河岸边累成黑压压团,百只蝙蝠就像是百朵诡异黑色花朵,叠在起变成硕大黑色小丘。
赫失虽然也射下百只蝙蝠,可是他比顾小五要射慢。赫失脸色平静,说道:“输。”顾小五说道:“用强弓,方才能发连珠箭,如果换你弓,定比你慢。而且你右手不便,全凭左手用力,如果要说赢你,那是胜之不武。咱们俩谁也没有输,你是真正勇士,如果你手没有受伤,定比不过你。”顾小五箭技已经震住所有人,见他这样坦然相陈,人群不由得轰然叫声好。突厥人性情疏朗,最喜行事痛快,顾小五这样人,可大大地对突厥人脾气。大单于爽快地笑:“不错,咱们突厥勇士,也没有输。”他注视着顾小五,道,“中原人,说吧,你想要什样赏赐?”“大单于,您已经将最宝贵东西赐予。”顾小五似乎是在微笑,”在这世上,有什比您小公主更宝贵呢?“大单于哈哈大笑,其他突厥贵族也兴高采烈,这桩婚事,竟然就真这样定下来。
祭司选吉期,趁着秋高气爽好天气,就要为们举办婚礼。心里犹豫得很,悄悄问阿渡:“你觉得,是嫁给这个人好,还是不嫁给这个人好?”阿渡用她乌黑眼睛看着,她眼睛里永远只是片镇定安详。自己也拿不定主意,最后终于大着胆子,约顾小五在河边见面。
也不知道要对他说什,可是如果真到这样稀里糊涂嫁他,总觉得有点儿不安似。
秋天晚上,夜风吹来已经颇有凉意,裹紧皮袍子,徘徊在河边,听着河水“哗哗”地响着,远处传来大雁鸣叫声,抬起头张望。西边已经有颗明亮大星升起来,天空是深紫色,就像是葡萄冻子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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