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故,在梦里梦见那个小王子。他还很小,真很小,大约只有三四岁样子,个人蹲在那里嘤嘤地哭,他缩着肩胛骨,像只受伤小兽。就像有次下雪以后,在猎人挖陷阱里看到只受伤小狐狸。那只小狐狸就是这样,缩成团,只拿湿润黑眼珠瞧着,充满戒备,却又隐约有丝怯意般。它肩骨缩起来,突兀、尖尖嘴壳也藏在爪子下,大雪绵绵地下着,心中对它怜惜无限,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要拉它。谁知它抬头,竟然是顾小五,吓大跳,心里只觉得好生诡异,马上就吓醒。这时候天已经快亮,斜月西沉,星子黯淡,连篝火都渐渐熄灭,夜色仿佛更加浓烈。草原上两千骑睡得沉沉,只有梭巡哨兵,还兀自走动着。脸畔草叶上已经凝满清凉露水,那些露水碰落在脸上,于是用舌头舔舔,是甜。翻个身,又睡着。
第二天天亮们就拔营起身,直又往东走五六日,终于遇见突厥遣出游骑,赫失听说大单于王帐就在左近,顿时大喜。心中也甚是欢喜,因为马上就要见到阿翁。只是中原护送们那两千骑,却不便逗留在突厥国境,立时便要告辞回去。
赫失十分敬佩这队中原人马,说他们军纪严明,行动迅疾,打起仗来亦是勇猛,是难得见好汉。赫失又将他们送出好远,随着赫失,也往西相送。
午后阳光正烈,顾小五在鞍上垂眼低眉,似乎正懒洋洋地在打盹,说:“喂,你回去,给父王带个口信,就说平安到突厥。”顾小五说道:“那也得看会不会再往王城中去贩茶叶。”说道:“你不回去贩茶叶,却要往哪里去?”他笑笑,却没有答。此时中原人马已经去得远,他对挥挥手,就纵马追上去。
用手遮在额上,草原地势望无际,过好久,还看得到他追上队伍,兀自向们摆摆手。渐渐去得远,像是浩然天地间芥尘,细微,再也辨不分明。看着他背影,想起昨天他对讲故事,只是怅然若失。
身后突然有人“哧”地笑,回过头,原来是赫失。他勒马立在身后,恼羞成怒地问他:“你笑什?”赫失点点头,却又摇摇头,仍旧笑着对说:“小公主,咱们快回去吧。”见到阿翁时候欢喜极,把切烦恼都忘在脑后。年不见,阿翁也更偏爱,由着任性胡闹。赫失手臂受伤,阿翁又担心闯祸,所以叫赫失妹妹成天跟着。赫失妹妹跟差不多年纪,自幼学武,刀术十分高明。最喜欢叫她名字:“阿渡!阿渡!”就像唤只小鸟儿,她也真像只小鸟儿,不论在什地方,只要唤,她马上就会出现在眼前,就像鸟儿拍拍翅膀般轻巧灵活。
让没想到是,月氏王竟然遣使者来,想要阿翁发话定夺婚事。阿翁根本没有让使者进帐,就派人对月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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