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客点点头:“甚好。”
月娘刚刚松口气,贵客却伸出手指来,点点:“叫这两名舞伎留下来。”
贵客手指不偏不倚,先点点,指李承鄞,后点点,指是。估计月娘都快要昏过去,连笑容都勉强得几乎挂不住:“贵客……留下……留下她们何意?”
“此二人舞技甚佳,留下他们斟酒。”贵客发话,安敢不从。于是,月娘心怀鬼胎地瞧着,心怀鬼胎地瞧着李承鄞,李承鄞心怀鬼胎地瞧着陛下,而陛下心怀……咳咳,心怀坦荡地瞧着们。
总之,所有人退出去,包括奏乐丝竹班子。屋子里头就留下们四个人,心怀鬼胎,面面相觑。
人听得痴似……心里怦怦直跳,终于可以瞧见这位贵客长什样,真是又欢欣又鼓舞又好奇……舞伎们含笑转过身来,和李承鄞也转过身来,同所有人起放低手中纨扇,只是放下纨扇就傻。
完完全全地傻。
不止傻。
李承鄞定也傻,其他人都已经踏歌而舞,就和他半拧着身子,僵在那里动不动。
因为这位贵客认识,不仅认识,李承鄞也认识。
最后,还是贵客吩咐:“月娘,去瞧瞧有什吃食。”这下子月娘可又急,瞧眼,又瞧贵客眼。见贵客无动于衷,而又对她挤眉弄眼,月娘委实不明白是什意思,可是又怕那位贵客瞧出什端倪,于是她终于还是福福,退出去。
膝盖软就跪在地上,倒不是吓,是累,刚才那支踏歌跳得可费劲,悠娘手底下舞伎都是京中有名舞娘,为跟上她们拍子,可累坏。
李承鄞同样长跪在那里,屋子里
何止是认识啊……天啊……给个地洞们钻进去吧……皇上……您还记得大明湖畔夏雨荷吗?
身边舞伎随着乐声彩袖飘飘,那些裙袂好似回风流雪,婉转动人。就和李承鄞两个呆若木鸡,悠娘拼命给使眼色,使劲拧自己把,然后又使劲拧李承鄞把……这会不会是在做梦?这定是在做梦!
陛下……父皇……怎会是您啊?您您您……您置儿臣与殿下于何地啊……要钻地洞……幸好陛下不愧为陛下,就在们目瞪口呆,诧异极时候,他还特别淡定地瞧们眼,然后拿起茶碗来,浑若无事地喝口茶。
李承鄞最先醒悟过来,扯扯袖子,然后随着舞伎起,翩然踏出踏歌步子。这曲踏歌真是跳得提心吊胆,忐忑不安。转过头来,发现月娘也认出,正睁大双眼瞧着。冲她抛个媚眼,她瞪着,知道她怕搅贵客雅性——打死也不敢在这位贵客面前胡来啊。
好容易首曲子完,月娘笑着起身,正要说什,贵客已经淡淡地道:“这踏歌舞得不错。”曲鄙姿薄,有辱贵人清听。”月娘婉转地说道:“不如且让她们退下,月娘再为您弹几首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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