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皇帝原封鄞州……中州之东,梁州之南……龙兴之地……所以……叫承鄞……“张大嘴巴瞧着,瞧着床上那个奄奄息男人,他声音很小,可是字句清楚,神智看上去也很清醒,眼睛虽然半睁半闭,可是正瞧着。
愣半天,终于跳起来大叫:”啊!“声音定很可怕,因为所有人全都呼啦啦冲进来,太医以为李承鄞伤势更加恶化,着急地冲上来:”殿下怎?殿下怎?“拿手指着李承鄞,连舌头都快打结:”他……他……“李承鄞躺在哪里,面无表情地瞧着,太医已经喜极
,很孤独。
个人千里迢迢到这里来,虽然有阿渡陪着,可是阿渡又不会说话。如果李承鄞都不跟吵架,想会更加孤独。
现在他要死,惦着全是他好,挖空心思,把从前事都提起来,怕再不跟他说点儿什,他要是死就再不能告诉他。好些事以为都忘,其实并没有。连原来吵架话都句句想起来,讲给他听。告诉他当时多气,气得要死。可是偏装作不在意,知道要吵赢话,只有装不在意,李承鄞才会被噎得没话说。
还有鸳鸯绦事,让多少人笑话啊,还让皇后训顿。
直说着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要说,也许是因为害怕,也许是因为怕李承鄞真死。夜里这样安静,远处烛光映在帐幔之上,内殿深广,切都仿佛隔着层什似,隔着漆黑夜,隔着寂静漏声,只有在那里喃喃自语。
其实真挺怕当小寡妇。在们西凉,死丈夫女人要嫁给丈夫弟弟,像中原去和亲明远公主,原本嫁就是伯父,后来才改嫁给父王。中原虽然没有这样规矩,可是想到李承鄞要死,就止不住地哆嗦,他如果死,定比现在更难过。赶紧逼着自己不要再想,赶紧逼着自己说着那些乱七八糟闲话。
其实也没自己想那门讨厌李承鄞,虽然他老是惹生气,不过三年里们私下交往也是屈指可数,除开他为赵良娣找麻烦,其实们原本也没有多少架可以吵。有时候不吵架,还觉得挺不习惯……还有抄书,虽然最讨厌抄书,不过因为被罚抄太多书,现在中原字写得越来越好,都是因为被罚抄书。那些《女训》《女诫》,抄得都快要背下来。还有件事其实没有告诉任何人,就是那些书上好多字太认识,也不知道该怎读,不过依样画瓢,笔笔把它描出来,谁也不晓得其实不认识那个字。
还有,李承鄞”鄞“字,这个字其实也挺古怪,当初第次看到,还以为它是勤……直都不知道这个字到底是什意思,听说中原人取名字都有讲究,他怎会叫这个名字呢?
鄞州……”
自言自语大半宿,难得有人搭腔,时刹不住反问:“啊?什鄞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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