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鄞眼睛望着地下,嘴里却说:“是儿子不孝。”
皇后说道:“你若真是有孝心,就多多亲近太子妃,离那狐媚子远些。”
李承鄞低声道:“是。”
还要说什,永娘从后面拉拉裙角,示意不要多言。李承鄞嘴角微动,但亦没有再说话。
皇后说道:“都起来吧。”
并无字替太子妃辩解,现在告诉你真相,你就口口声声那狐媚子是冤枉。你现在是太子,就爱你过来是天子,怎可以如此偏袒私情!这般处事怎得!这种祸水非杀不可,再不杀掉她,只怕将来要把你迷得连天下都不要!”
李承鄞大惊失色,也只好跪下去,说道:“母后请息怒,赵良娣想必也是时糊涂,如果赐死赵良娣,只怕……只怕……”后面话可想不出来怎说,李承鄞却接上去:“母后三思,赵良娣父兄皆在朝中,又是父皇倚重重臣,请母后三思。”
皇后冷笑:“你适才自己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不敢以私情相徇!”
李承鄞面如死灰,只跪在那里,又叫声:“母后。”
皇后道:“东宫事,本该由太子妃做主。越俎代庖,也是不得已。这样恶人,便由来做吧。”便要令女官去传令。见事情不妙,抱住皇后双膝:“母后能不能让说句话?既然母后说,东宫事情由做主,知道从来做不好,但今日请母后容说句话。”
但李承鄞还跪在那里不动,也只好不起来。
皇后并不瞧他,只是说:“绪娘事你不要太难过,毕竟你们还年轻。”
李承鄞没说什,想他才不会觉得有什难过呢,如果真难过,那定是因为赵良娣。
皇后又道:“绪娘瞧着也怪可怜,
皇后似乎消点儿气,说道:“你说吧。”
“殿下是真心喜欢赵良娣,如果母后赐死赵良娣,只怕殿下辈子都不会快活。”着急,话也说颠三倒四,“儿臣与殿下三年夫妻,虽然不得殿下喜欢,可是知道,殿下决不能没有赵良娣。如果没有赵良娣,殿下更不会喜欢。还有,好多事情做不来,都是赵良娣替,东宫那些账本儿,看都看不懂,都是交给赵良娣在管,如果没有赵良娣,东宫不会像现在这样平平顺顺……”
急更不知道该怎说,回头叫永娘:“永娘,你说给皇后听!”
永娘恭敬地道:“是。”她磕个头,说道,“娘娘,太子妃意思是,赵良娣侍候太子多年,纵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且赵良娣平日待人并无错处,对太子妃也甚是尊敬,又致辅佐太子妃管理东宫,请娘娘看在她是时糊涂,从轻发落吧。”
皇后慢慢说道:“这个赵良娣,留是留不得,再留着她,东宫便要有大祸。当初在太子妃册立大典上,皇上曾说,如此佳儿佳妇,实乃皇家之幸。可惜你们成婚三年,却没有点子息动静,现在又出绪娘事,真令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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