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永娘脑子里成天想是什,不过她从前是太皇太后最信任女官,被正式册立为太子妃之前,她就被遣到身边来,陪学习册立大典礼仪。然后她陪着度过在东宫最难熬段岁月,那时候李承鄞根本对不闻不问,东宫都是双势利眼睛,初来乍到,又是西凉人,动辄被人笑话,连当杂役内官都敢欺负。想家想得厉害,成天只知道抱着阿渡哭,哭来哭去出场大病,李承鄞还硬说是装病,不让人告诉太医院和宫里。拖到最后滴水不进,是永娘同阿渡起,守在床前,勺勺喂汤药,硬是把从阎王爷那里抢回来。
所以虽然她有时候想法很奇怪,也会顺着她点儿,毕竟东宫里除阿渡,就是永娘真心对好。
“那好吧,去看她。”
“不仅要去看望,太子妃还应当送赵良娣几件稀罕礼物,好好地笼络她。”
稀罕礼物,什东西
皇后直没有生育,于是将李承鄞抱到中宫抚养长大,然后李承鄞就成名正言顺太子。
皇后对说大篇话,说实话都没太听懂,因为太文绉绉……皇后可能也看出如坠云雾中表情,终于长长叹口气:“你终归还是太年幼,东宫事情,怎点也不上心呢?算,命人收拾处僻静宫殿,命那绪娘进宫待产吧。至于赵良娣那里,你要多多安抚,不要让鄞儿烦恼。”
这几句大白话总算听懂。皇后又对永娘说些话,她仍旧说得文绉绉,大约猜出是批评永娘对教导不力,因为永娘面如死灰直跪在那里重复:“奴婢死罪。”
见皇后很无聊,挨训更无聊。偷偷用脚尖在地毯上画圈,这里地毯都是吐火鲁所贡,长长绒毛脚踏下去绵软得像雪样,画个圈,地毯上花就泛白片,再反方向画过来,地毯上花又恢复原来颜色……再用脚尖画过去,花朵又泛白……正玩得开心,突然听到皇后咳嗽声,抬头看她正盯着。
赶紧坐好,把脚缩回到裙子里头去。
从永安殿出来,永娘对说:“太子妃您就体恤体恤奴婢,您要是再率性闯祸,奴婢死不足惜……”
不耐烦地说:“知道知道,这多天直被关在屋子里抄书,哪里有闯祸啊!”
永娘安抚说:“太子妃这几日确实十分乖顺,不过皇后嘱太子妃慰藉赵良娣,太子妃定要去看盾她才好。”
无聊地掰着自己手指头,悻悻地说:“李承鄞不许靠近那个女人住地方,才不要去看她,不然李承鄞又要同吵架。”
“这次不样,这次太子妃是奉皇后旨意,光明正大地可以去看赵良娣。而且趁这个机会,太子妃应该同赵良娣示好,赵良娣正烦恼绪娘之事,如果太子妃微露交结之意,赵良娣定然会觉得十分感激。如果太子妃此时能够与赵良娣修好,到时即使绪娘产下男婴,必然也成不什气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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