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不是个冷血
人，看到亲人死
，心里都不会好过。
不过……
“
没带换洗衣服，你要哭，等脱。”季明哲道。
邱野愣愣，道，“没想哭。”
季明哲探手过来，摸下他眼角说，“最近哭不是你杀手锏
？”
原本直接找人杀贺文远会更容易
些，但在乎季明哲人都不想让他手上沾染人命。
而且要是贺文远被杀，当年案子可能就永远翻不起来。
因此大家才拉这长战线，想用合法正规手段把贺文远送进监狱。
然而命运难料，贺文远最终还是没能像季浩东样被送上审判席。
他成植物人躺在床上，别人是如何恨他他都感觉不到。
同时因为失去主人，作为最爱主人小狗，他没有办法独活。
邱野听闻眨下眼，“所以要跟过来时候，你没有反对。”
因为季明哲知道，这将是他与贺文远最后面。
季明哲嗯声。
邱野盯着季明哲看半晌，随即轻声道，“谢谢你，哲哥。”
童飞突然发难时，季明哲是现场唯个站在原地没有动人。
季明哲手上动作没停，平静道，“大概能猜到。”
他跟童飞起生活好几年，解对方性格。
童飞是唯个从被老师带来，就愿意被驯化人。
贺文远叫他小狗，他就模仿狗习性去讨贺文远欢心。
“……靠，”邱野乐，他抬头看向季明哲，“您这是哄呢，还是损呢？”
季明哲眸子里浮上点笑意，他指腹蹭过邱野有些发红眼角，问道，“真不哭？”
“……那去阳台抽根烟，”邱野蹦起来抓住烟盒和火机说。
“待会过来吃药。”季明哲道。
邱野点点头，去阳台
不如让他死。
贺文远死，季明哲仇就放下。
他不想恨着个人过辈子。
闻言邱野没说话，只抱住季明哲，他把脸贴在面前人肚子上，好会儿才闷闷道，“其实心里还是有点难受。”
“知道。”季明哲说着伸手摸摸邱野脑后发茬，贺文远再恶劣，再坏，邱野到底是承过他好，被他自小疼爱过。
对于贺文远来说，死是种解脱。
邱野没想到季明哲会放任这样结果。
以贺文远对季明哲伤害，以贺文远手上沾染罪恶，就那样永远半死不活躺着，可能更能解每个人心头之恨。
“是为自己。”季明哲只平静回句。
他跟贺文远之间仇，必须有方死才能罢休。
被驯化之后，童飞越发认为自己是贺条狗，是贺最疼爱宠物。
可与此同时，童飞却并没有完全失去自，他有身为正常人该懂所有情感。
作为狗狗，只会遵从主人命令办事。
但他不，他会为去见贺文远，而违背主人命令，跟季明哲做交易。
他明白贺文远不想辈子躺在床上当植物人，从而创造机会帮他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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