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唇蜻蜓点水般碰就离开,只留下濡湿唇
打电话只要五毛钱,妈火急火燎勒令们原地等待,想着还剩十三块呢,脸上火辣辣疼,想买个冰淇淋吃,结果段明风这小扫把星手摊,十块钱就被风吹跑,拉着他雨中追钱,眼睁睁看着十块钱顺着湍急污水漂进下水口。
“本来可以吃可爱多你知道吗?”和段明风蹲在马路牙子上,他吃小布丁,吃冰工厂,人生啊,屋漏偏逢连夜雨。
这天实在太惨,回家被爸妈轮番声讨,晚上躺在床上打开手机,乔秋雨发来消息说分手,哦,又加条,失恋。
夜里十点,段明风跑来房间,犹豫会儿说:“那个跟你亲嘴姐姐,经常来培训班找乔轩…就是跟们打架男生。”
拉他起躺着,心拔凉拔凉:“这就是你要告诉秘密?”
医生给段明风裂开伤口消毒,段明风叫声堪比杀猪,坐在另张床上,右颧骨肿,眼皮上有条挠破小口子,护士边给处理边笑说:“他是你弟弟吗?”尴尬拉开帘子对着隔壁床段明风做个压低声音手势,无果,表弟捂住嘴巴,呜咽声就从鼻子里跑出来。
医生提到口子如果裂开太大需要重新缝合,表弟屁股已经抬起来,医生赶忙说:“你这个用不着!”无语走过去把他摁回床上,这点出息…
出门接段明风时没料到会有这出惊心动魄事故,裤兜里只揣张毛爷爷,打车到医院花二十,挂号加取药六十六块五毛,拉着段明风走出医院门口时,风雨交加,俩鼻青脸肿,衣衫褴褛,只有把呲伞骨破伞在风雨中飘摇,脑子里出现济公主题曲“鞋儿破,帽儿破,身上袈裟破…”
掏出仅剩十三块五毛:“钱不够打车回家。”
雨水斜着打过来,段明风贴近身旁,接过十块纸币和四个钢镚,抬头看看:“?”
段明风自顾自焦急说:“今天她又来,想拍个照片,被他们发现。”
心想:呵,女人,说什和闺蜜逛街,原来是绿。
“哥——”段明风忧心忡忡:“应该早点告诉你。”
早点晚点有什区别?反正她喜欢人不是,顿悟,难怪她和起时总是高冷女神范,爱意是装不出来。但好歹追她两年,说不伤心是假,被人比下去滋味并不好受,何况对方还是个黄毛小混混,乔秋雨她眼光也太差。
正愤懑,段明风忽然撑起身体亲到脸颊上。
叹口气:“把你卖吧,家里穷。”
段明风立刻死死抱住腰,嘴唇不高兴嘟着,眼里却是憋不住笑。
捏捏他脸:“诶呦,这个小朋友真会撒娇,有点儿舍不得。”
段明风笑嘻嘻:“舅妈下班吗?打电话给舅妈吧。”
“手机没电。”惆怅向街边看看:“走吧,去报亭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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