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哥…”他又喊。
瞥他眼:“干嘛?”
“嗯……”他苦恼哼个绵长声,副有惊天大秘密样子,把胃口吊上来以后,忽然欲言又止:“算。”
口气差点没上来,这死孩子:“说啊,什事?”
段明风抓起桌上电子手表看眼,夸张惊呼:“呀,来不及,”他拽起书包就跑:“哥,晚上再跟你说。”
“怎还没好?”拆线个多星期,捏着碘酒棉签给他消毒:“你别老去挠疤,夏天容易发炎。”
“嗯…”段明风往后躲:“哥,疼。”
拽住他脖子拉回来:“别动!晚上睡觉就不能老实点?”
酒精辣伤口,段明风后脖颈僵硬着,副怕疼怂样:“疤太痒…”
“你就不能克制下自己吗?那床上有跳蚤咬你?睡个觉跟练十八般武艺似,用你考百分脑瓜子控制**体,行不行?还有你这指甲,知道自己会挠,也不剪剪…”
不知道单纯可爱表弟是从什时候学坏,整天抓心挠肝,茶饭不思,被这个秘密折磨得连和乔秋雨聊天都心不在焉,她发来消息说今天陪闺蜜逛街,不能和看电影,俩亲过嘴以后隔三差五看电影,几乎把暑期档都看遍,女孩儿怕晒不愿意在大太阳底下活动,游乐场她不去,想着确实也没什可干,压马路无聊,也提不起劲。
午后烈日当空,南京室外高温逼近40℃,把炙热天空烘烤得片云彩都没,躺在沙发上回复完乔秋雨信息后百无聊赖,开着电视不知何时就睡着,醒来时黑云压城,仿佛世界末日般骇人,屋外雷声滚滚,大雨滂沱。
个激灵捞过手机,四点二十,忙不迭拿起雨伞出门,段明风四点半下课,出门时候没带伞,得快点儿去接他。
从家走到商场要十五分钟,路上顶着大风给他打电话,没人接,想起他说过补习班老师上课之前会统收手机,便发短信,让他在教室等,别乱跑。
段明风直没回短信,上二楼找他时候已经四点四十分,打电话还是没人接,培训机构门口只聚着三三两两学生,其实很多来上辅导班学生并非自愿,跟段明风这种三好学生不样,他们大多是叛逆期成绩烂,放暑假家长没空管,就强行塞进辅导班让老师管。段明风前两天跟唠嗑时候说隔壁高中班男生会在商场厕所里抽烟,初中班和小学班孩子只能去别楼层上厕所。
段明风被数落通,不高兴噘着嘴,闻言抬起爪子给瞧,嗯,十个指头啃得光秃秃。
时语塞,捏住他下颚往近凑凑,他嘴唇微微张开,露出两颗玉白大门牙,点点头:“牙口挺好。”
段明风就是小孩儿,时嘴噘得高高可以挂油瓶,时又脸红红呲牙傻笑,喊:“哥…”
“嗯?”
他仰着头让涂药,眼珠在脸上和棉签上来回转动,像玻璃弹珠似水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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