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既往,
围观医护人员神情冷漠,看着周忆澜在地上拼命挣扎,嘴里发着听不懂哀嚎。管床医生连忙推开人群,拿出针剂,朝周忆澜胳膊上注射镇定剂。
周忆澜大喘着气,眼睛直愣愣地张着,身边不断有人急促地走来走去,他视线逐渐模糊。
……
再醒来时候,周忆澜还没张眼,浑身上下疼痛最先袭来,他“嘶”口气。
疼得脑袋上大汗直冒,可是张开眼,他眼前还是片漆黑,他知道自己在哪,在医院禁闭室。
周忆澜脸不敢置信,“再打!你再打!再打遍!”
保安队长只好再次回拨,结果显示对方已关机。
周忆澜极为受打击样子,“怎可能?哥怎可能不接电话?怎可能?!”
趁他分神之际,保安队长眼神示意身边同事,大家心里明白,窝蜂冲上去解救女护士。
混乱之际,周忆澜从护士口袋里抽出只水性笔,照着自己脖子狠狠地扎下去—
没有精神病!是你们院诊断错,误把捉进来!”周忆澜双目猩红,“要见律师,经纪人!你们帮联系!”
其他医护人员站在病房外围观,小声交谈着。
保安队长连忙答应,“好好好,帮你联系,你把这护士放,立刻就帮你打电话!”
“现在打!报你打!”周忆澜警惕地看着他。
保安队长拿出手机。
他抬抬手,果然,怕他继续想不开,手脚都被链条拴住,动弹不得,他只能躺在这张床上,禁闭室连个窗户都没有,只有门缝里透出微弱光亮。
每个犯错患者,都会被关到这里,说得好听是反省,不好听就是惩罚。这不是他第次来这,从开始害怕,到现在满心只有愤怒,他对着微弱光亮大喊:
“纪曜礼!!老子艹你妈!你不得好死!你个贱人!!”
“啊!没病!呃啊!你们放出去!”
“要见律师!你们这群疯子!你们才是疯!”
却被眼尖保安队长重重挥开,紧接着周忆澜整个人都被摁在地上。
在这里工作,自然而然地就会有眼力劲,像周忆澜这种被社会厌弃,被家属放弃患者,在院里没什人权,听话老实固然相安无事,可搅事乱来话,害得他们要被领导教训,他们绝不会手下留情。
“想伤人?在外面伤还不够?畜生!”
“还想z.sha?死哪都可以,就是不能死们这里!死到临头还要害别人?”
顿时拳打脚踢,全部招呼到周忆澜身上,也算是给隔壁住患者提个醒,不安分话,就是这个下场。
周忆澜只记得经纪人电话,报串数字,保安队长摁免提,电话没等多久便被人接通。
“您好,请问哪位?”
周忆澜大声嚷嚷,“哥!!是忆澜啊哥!你赶紧来派人接吧!”
却没有收到回音。
保安队长看眼手机界面,怔怔,“被对方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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