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他浑身赤`裸地站在浴室镜子前,伸手抹掉上面水雾,鼻梁、嘴角、身上肋骨处,都是淤青,泛着狰狞紫色,这些都是林生那天在练音室揍他留下痕迹。
他挨个抚摸遍,然后眼里充满戾气,把拉开浴室门,走回卧室,拿着手机拨通个电话—
“余记者,晚上打扰。对,是韩尧,这边想和你爆个料,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
摄影棚这头。
结果在离保姆车还有五十米样子停下。
经纪人望着车内二人,有些无奈。
安谦半蹲着,牵着苏子涵手,轻轻呼气。而苏子涵看着他眉眼柔和,唇角不自觉地带着笑意,那场景美好得她甚至抬不起脚,走过去就是打扰他们似。
她是苏子涵经纪人,自身利益和他直接挂钩,自然是希望苏子涵能朝前看,能找个对自己事业有所帮助人,让事业更上层楼。可是,也不能说这安谦对苏子涵没有帮助,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苏子涵像最近这样,有如此愉悦心情。
她以前插手过苏子涵和林生那件事,害得苏子涵消沉好多年,每每提到林生都觉得自己愧疚林生这个朋友。她自己也后悔很久,现在除口头提醒,是再做不出来干涉他事。
也做不来上药这种细腻活啊。
“这里就你二人,你不来,就没人给擦。”苏子涵往板凳上靠,手就随意地搭在边,难得耍着赖皮,可怜地道:
“那就让手这样吧,烂算。”
“啧,怎说话,呸掉呸掉。”安谦替他呸好几声,“帮你擦就是。”
最近,二人关系走得挺近,擦个药又怎?就当帮自己哥哥上药。安谦这样想着,坐到他旁边,重新拿根棉签,沾药水。
把药水擦好后,苏子涵抽张纸巾给安谦擦手。后者边擦着手边打探苏子涵神色,“苏老师,你头晕好些吗?”
苏子涵揉揉太阳穴,“好多。”
安谦沉吟片刻,试探道:“啊,上次就想问苏
横竖他自己开心就好吧。经纪人叹口气,转身离开。
……
与此同时,十二公里外住宅小区内。
韩尧从黑暗中摸索起身,开卧室灯,望着周身被自己砸片狼藉,他面无表情地开始收拾。
大致把卧室清理干净后,他拿宽松衣服,到浴室洗澡。
煎饼站在二人腿边瞅会儿,最后觉得那药水味儿有些刺鼻,跑到苏子涵背后躲着。
安谦轻轻拿起苏子涵受伤那只手,低头仔细地帮他把药水涂在伤口上,忽地,苏子涵握紧他手。
安谦挑挑眉毛,许是药水挨着伤口疼吧,借下力。
他这样想着,还帮对着伤口吹吹,希望能缓解他疼痛。
经纪人原本站在影棚那和监制闲聊,后看到助理情绪沮丧地在路上走着,她问以后才知道苏子涵受伤,虽然好像只是划破几道口子,但还是往这边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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