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非常私人感受,他不可能说出来,就算说出来,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感同身受。
他抬起头,发现所有人都看着自己,似乎是等着他给出个结论。
他忽然有些难以形容动容。
现在他位置尴尬,按理说应该被边缘化,但那道道目光仍旧饱含着信任,席晚、谢倾、梁问弦这些比他年纪稍长人眼里,还有显而易见关心。
他张张嘴,“觉得……”
在消失,是去做这件事?”
季沉蛟说:“可能试探,让他不得不改变计划,或者说提前计划。也不排除‘浮光’对他暗示。”
接着,季沉蛟提到那天晚上和金流云散步,隐去其中提及喻戈部分。
谢倾问:“那在你看来,剩下那件他想做事有可能是什?”
季沉蛟沉默,他确实没能想出来,隐约觉得和喻勤有关,但具体到底是什,却没有眉目。
谢倾点点头。
“觉得金流云没有出境,他定还有件重要事要做。”季沉蛟说:“再给点时间,也许喻氏和金流云无关,但是突破口应该就是喻家。”
而现在金流云音讯全无,要找到他,就得明确知道他下步计划。
会议室安静片刻,沈栖举起手来,“谢队,哥,你们刚才分析都停留在个前提上,那就是金流云还在境内。如果他已经出境,或者正在边境上呢?你们想啊,他怎入境们都没查清楚,他联合‘浮光’,肯定有办法。那他接收到危险讯号,为避免被抓,最正常反应肯定是连夜扛着火车跑路啊。有什事非要现在做?今后等风声小,他还可以再来做不是吗?”
梁问弦说:“小沈这想法也有道理。季队,你说呢?”
季沉蛟抱臂沉思,沈栖说确是最可能情况,但他是和金流云接触最深人,金流云是他血缘上父亲。金流云每次看向他目光都坦然平静,连夜逃到境外?怎想都不太符合这个人展示出气质。
还有更重要点,季沉蛟无法在这个场合说出口。那就是——喻勤生下他不久就失踪,沙曼将他带回国,这接近三十年时间里,喻勤、金流云从未出现在他人生中。他们也许有自己理由,但现在金流云回来,并且克制地接近他,关注他。他觉得终于走到这步金流云,不会这草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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