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猎知道萨林加乌克大区,那是L国南边个大区,包括喻勤当时去扎安镇——喻勤和沙曼正是在扎安镇相遇,而毕江也是在扎安镇遇到沙曼。
给三封信拍完照,凌猎向老村长道谢。这时反而是老村长更健谈些,叮嘱道:“如果你们真找到邢永强,也别为难他。他家欠钱不是他错。他品性不差,段家收留他,他宁肯给段家当条狗,也要回报段家。”
“条狗?”凌猎问:“怎说?”
老村长解释,“狗”这种说法夸张些,自己只是想表达邢永强对段家忠诚。
邢永强个孩子,没多少用处。为让自己有用处,他就跟人学习武术,“少爷”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绝不让“少爷”受到点伤害。倒是他自己,为练武受很多伤。曹、杨家
老村长动感情,“他叫段万德,段家人希望他有万般功德,行善积福。算,既然你有门路,那书信也不藏着,你跟来。”
凌猎跟着老村长来到小洋房里,二楼有个书房,书架陈旧,书全都发黄。老村长从柜子顶上拿出个上锁小箱子,打开,里面全是信件。
老村长戴上老花眼镜,找出三封段家人寄来信,“只有这三封。”
信保存得很好,凌猎仔细展开,泛黄纸上字体刚劲,极具美感。
第封信讲是刚到新地方,语言不通,颠沛流离,L国动荡比想象中严重,大家还没有安定下来,但请乡亲们不必记挂。
玉食长大,顾虑自然也更多。
这群人刚到L国之后还和老家有书信往来,但为什会断?老村长猜想他们都死,但邢永强明明还活着。他宁愿在夏榕市改名睡桥洞,也不肯回到老家。他又不是段家人,坐牢都轮不到他。
因为他害怕被找到。
凌猎问:“那些书信能看看吗?”
老村长这时有些警惕,“你看有什用?”
第二封信内容长些,说他们已经找到落脚之地,交上当地朋友,虽然每天生活都面临危机,但大家都在努力。
最后封和第二封信时隔较长,说已站稳脚跟,团队也在发展壮大,不必挂念。
“本来以为他们会越来越好,再过几年,他们回来也没问题。但是这封信居然就是最后封。”老村长看着窗外阳光,“他们啊,再也回不家。”
凌猎注意到三封信落款都是“段万德”,而最后封信寄出地方音译过来叫萨林加乌克镇。
萨林加乌克镇。
凌猎说:“没啥用,不看也行。咱继续聊聊?您去过夏榕市吗?”
老村长说:“那远,没去过。大城市嘛。你去过?”
“其实就是从那儿来。不瞒您,家里人说在夏榕市看到个很像邢永强,但眨眼人就不见,这才来打听打听。”
老村长眼睛瞪得像牛,“邢永强回来?那‘少爷’呢?”
凌猎说:“也不知道啊。这样,您跟说‘少爷’叫什名字?这趟回去好好打听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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