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紧紧皱眉,“没有。赶到时,他没有戴任何首饰。”
凌猎戴着乳胶手套手按压在阿旦脖子上,“锦囊丢失,勒痕有生活反应,他和凶手发生肢体冲突,凶手强行从他脖子上把锦囊抢走。”
中队长思索,“那锦囊里面装是什?很贵重东西吗?难道是劫财?”
凌猎摇头,“枪都用上,就劫这个老东西?”
中队长:“嗐,这不是不知道他锦囊里装什吗?万是什不得财宝呢?”
法医鉴定室,尸检正在进行。阿旦躺在解剖台上,半个脑袋都摔碎,弹孔在右额,浑身上下多处骨折,内脏破裂,而作为高坠尸体,他没有肢体分离,已经算是幸运。
凌猎想到上次见面时,阿旦还是个活泼狡猾老头儿,就连前几天打电话,声音也挺喜庆。转眼间,就成这样具没有任何尊严尸体。
人生命如此脆弱。
凌猎视线在尸体上扫动,发现阿旦脖子上有圈不规则勒痕,像是绳状物反复摩擦导致。
阿旦直戴着个三角形锦囊,用是银链子。凌猎第次和他见面时就发现。很少有成年人会戴锦囊,般都是小孩子戴着长命锁、本命符之类东西,大人怕直接戴着弄丢,所以用锦囊装着。
季沉蛟从抽屉里拿出盒药膏,芦荟成分,夏天治晒伤。
虎口烫得发红发痛地方忽然被冰凉触感覆盖,凌猎缩下,季沉蛟将他手指抓得很紧,“别动!”
灼痛逐渐消失,取而代之是深入肌理凉意,很舒服。
处理好烫伤,凌猎说:“去趟东城分局。”
季沉蛟本想说自己也去,但重案队这边还有别事,只得放凌猎个人去,“有事及时联系。”
这也不是不可能,但凌猎觉得,锦囊里东西可能不值钱,但是有某种重大意义。
可这意义是什?
他再次看向遗体。个人或许只有死之后,褪下所有伪装,才能真正以本来面目示人。
当阿旦穿着衣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时,他这身刀伤枪伤被完美地隐藏起来,他混迹在市井中,看上去和所有夏榕市底层人民没有区别。他唯
凌猎当时就问过锦囊里装是什,阿旦说那是他秘密。
秘密?
凌猎问:“他挂在脖子上东西呢?”
法医抬起头,“他脖子上有东西?”
凌猎在自己胸前划拉下,“他以前戴着个用银链子挂着锦囊。现场没发现?”
凌猎赶到东城分局时,差点在走廊上撞上中队长。中队长见是他,连忙说:“凌老师,正要找你们重案队!尸体拉回来们就做DNA比对,你猜死是谁?”
凌猎心中早就有答案,和中队长异口同声:“是邢永旦。”
中队长噎住,“你知道?”
凌猎大步向法医鉴定室走去,“多亏你们发来现场照片。”
中队长跟上,拍脑门,“哦对,还有照片,难怪这还没通知季队,你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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