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侧过身,看向后方,阴森楼道里没有别人,那矗立着是他落在墙壁上影子。
他继续向前。
电梯无法工作,这种情况也没人想乘电梯。凌猎边上楼边观察楼内结构。
这时,铃声再次突兀地响起,在这半黑不明环境里像是催命凶铃。
喻勤:“在阶梯报告厅等你。”
凌猎绕到北区四号门,这个门很小,对着条背巷,北区没关闭之前就不常开启。他试着推下铁门,应声而开,抬头看上方监控,没有工作。
喻勤说在榕美北区见面,却没有说具体地点。凌猎站在四号门内,前方花坛因为没有人管理,野草已经在初秋滋润下疯长。
这里像是个被遗弃,却疯狂“乐园”。
凌猎绕过野草,拿起手机,预感过不多久就会接到喻勤电话。在这大个园区里浪费体力找个人——很可能还不止个人,不如安静地看对方等不及。
果然,十分钟后,铃声响起,凌猎说:“到。”
震响,没有显示号码。他看两秒,来到走廊上,接起,没说话。
对面也没说话,但听得见呼吸动静。
凌猎只手揣在裤袋里,安静地等待。
忽然,喻勤声音传来,“小戈。”
凌猎下意识皱眉。
阶梯报告厅,整栋七号楼最大个房间,位于中段楼层。
凌猎来到讲台侧门边。那门修得十分宏伟,像宫殿门。他握住门把,稍稍用力,门便向内打开。
里面倒是比走廊上亮堂许多,因为报告厅侧是整面墙玻璃,阳光灌进来,将这里打扮得像圣堂。
可惜,凌猎没有信仰,从不相信神明存在。
喻勤坐在最后排靠着过道座位,头发仍旧端庄地盘
喻勤笑道:“在七号楼等你。”
七号楼,凌猎眼前浮现出北区结构图。那是位于北区中心栋楼,最高,下层是体检部,上层是贵宾服务部。根据弥克兰岛神坛形制,七号楼等于是神坛中心。
凌猎远远看看七号楼,挂断通话,走过去。
楼外原本封条已经拆,停电,楼黢黑,长长走廊只有尽头窗户投进来丝天光,像具死气沉沉棺材。
楼里安静得诡异,凌猎能听见几乎只有自己脚步声。
“你想知道你那位搭档身世?”喻勤说:“来找,告诉你真相。”
在夏榕市最繁华角落之,柏岭雪隐藏在纷纷涌涌人潮中,笑笑,他等待好戏终于要上演。
喻勤选择个警方无论如何想不到地方——被关闭榕美康复中心北区。朝夏县部分警力部署在榕美,针对詹俊、医护调查还在进行,无数道视线盯着这里,她简直是在用实际行动诠释:最危险地方就是最安全地方。
凌猎来到榕美,警力集中在正常收治患者南区,隔着长桥人工湖北区大门紧闭,长桥端拉着禁止通行警戒带。
但执意想进去,怎都找得到进去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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