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
坚持不住
，这儿……”导演苦笑着指指自己
胸口，“它太软弱，太软弱，没能扛过那次风波。”
凌猎：“什
风波？”
导演说正是《青茶缸》被“沙山之王”轰炸
事。
整个创作团队对《青茶缸》
无缘无故被刑警找上门来，团队所有人都很紧张，凌猎说只想和导演聊聊电影，比如《青茶缸》。导演更是不解，但还是照他说，将其他人请出去。
凌猎：“看过你访谈，你说《青茶缸》当年口碑虽然不行，但你仍然把它看做你重要作品，后来作品也是踩在它肩膀上。”
导演似乎是个性情中人，感慨道：“如果不是现实所迫，大概辈子都会拍《青茶缸》那种电影。”
“它特殊在哪里？”
“特殊？不不，并不是说它特殊，拍，只是因为喜欢。”
骂她观众、她前夫。她彻底离开影视圈，似乎积极调整心理，还成榕美康复学者。
但凌猎回忆孙镜在听到《西岭断雨》时眼神，那绝不是个真正康复人眼神。
凌猎又拿过季沉蛟早前给他调查报告，陈帝公司做展会，和娱乐圈有部分交叉，陈帝对“沙山之王”反感和孙镜有无关系？
他手上还有份表格，是让榕美整理孙镜接触过患者。挨个看下来，在牟应、陈帝名字上画圈，笔最后停在个叫“潘君舒”人身上，此人备注栏里写着：富裕家庭主妇，被丈夫背叛。
凌猎勾出不止是她，还有十多人。重案队现在忙着查罗蔓钗案子，很多人都不在市局，凌猎找到刚回来歇口气席晚。
凌猎扬起眉，听得很专注。
导演面对这样个很有艺术感年轻人，渐渐忘对方是警察。他说，因为喜欢，所以竭尽全力去拍，从开始他就知道《青茶缸》不会像热片那样受到关注、大赚特赚，但是他也知道，它定会有小批固定观众，只要这些观众欣赏它，他就满足。
“现在这个电影市场啊，你们能看到基本都是热片，但是冷片就不该存在吗？觉得不是，冷片也该有自己赛道，被部分观众所欣赏。它们冷，除开有些片子拍得确实不行之外，其实是因为它们受众就那小，怎和热片比？能够在小小受众群体里被喜欢，其实就已经成功。”
“但你还是转型。”
导演神情顿住，长久不语。凌猎没有继续说，在他脸上看到遗憾、痛惜、无奈。
“席女士，想请你帮忙做个排查。”
席晚笑道：“客气，拿来。”
和席晚商量完，凌猎开车离开市局。《青茶缸》那位导演正在夏榕市参加活动。
凌猎赶到酒店时，活动还没结束，凌猎等个多小时，导演才和群人从宴会厅出来。导演其貌不扬，但成功给他打上种气质，和孙镜截然不同。
凌猎上前，助理警惕地挡住，凌猎出示证件，导演露出讶异神色，连忙请凌猎到自己和团队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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