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雪兰也惊讶,“就是你们丰市警官
看来毕家生意做得不错。
老钱端来壶自家喝凉茶,见凌猎年轻,气质上又不怎像刑警,难免有些狐疑,“老幺那案子,真能查啊?当年说找不到凶手。们觉得丰安县邪门,又是个伤心地,这才搬出来。”
毕雪兰觉得丈夫对警察不礼貌,在他背上狠狠拍下,“你唠叨什?人家凌警官大老远跑来,你还说风凉话!”
夫妻俩吵半天,凌猎边喝凉茶边听。他是向来不排斥群众鸡毛蒜皮小事,很多重要线索就藏在这些小事里。
老钱耳朵有点“耙”,被妻子说得没脾气,嘀嘀咕咕扎花圈去,走之前还说:“你就知道心疼你那弟弟,他不是被你们家惯多,能惹上不该惹人?嘿!你还嫌没出过力,当年是谁天到晚往局里跑?警察抓不到凶手,是错?”
做六云巷。
巷子里里外外都摆着花圈、纸房子,像是回到丰安县。但阵仗显然比丰安县小多,排数下去,也不过十来家。
按照丰市警方线索,毕雪兰家就在这条巷子里讨生活。
凌猎拦住位大姐,问毕家店在哪儿。大姐热情地往巷子右边指,“喏,花圈摆得最多就是毕家。你来订货?”
凌猎笑着道谢,走过去,见位白发苍苍老太正拿着个鸡毛掸子,在店门口给花圈掸灰。
毕雪兰还要骂,凌猎放下杯子,终于插话:“毕江在家里很受宠?”
毕雪兰叹口气,坐到凌猎对面竹椅上,“们家这辈就跟他,你是丰市过来,肯定知道们这行都是让男人接手,女人都是打下手,不到万不得已,家业不可能落到们头上。”
“是姐姐,毕江是老幺,那他肯定受宠嘛。不过们家也不算重男轻女,吃用视同仁,条件还行,所以跟他都有学上。他也疼这个当姐,在外面遇到事,都是他帮出头。对,凌警官,看你年轻,尹警官是你师父吗?他现在怎样?”
凌猎惊。尹警官?哪里有什尹警官?
“你说是哪位警官?”
凌猎在丰市待这段时间,已经学会丰市方言,老太听见乡音,连忙转向凌猎。
凌猎这次没有假装群众,直接出示证件,但对于具体身份稍稍改动下,自称是丰市警察,当年丰安县两起命案,谭法滨那起已经破,现在正在重新调查毕江这起,希望得到家属支持。
老太热泪盈眶,语无伦次,边喊着女儿女婿名字,边拉着凌猎往里走。凌猎怕她激动摔着,连忙扶住她。
毕雪兰和丈夫老钱闻讯从里面作坊跑出来,两人都穿着围裙,俨然正在工作。毕雪兰惊讶地搀过母亲,“妈,您刚说什?”
凌猎又把来意说遍,毕雪兰眼睛也红,立即招呼凌猎到里屋。凌猎打量四周,毕家门面分为店面和后面院子,院子接着住处,就算是在城市边缘,这种大小也不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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