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维讶然,“这不是有录音?他亲口承认!”
“偷录不能算作证据,而且他那时处在醉酒状态,说所有话都不能作数。”傅顺安说:“老沈,是刑辩律师,你相信。”
沈维像是得到希望,又被当头棒喝小孩,颓然坐回板凳上,拿着录音笔手颤抖,“那,那该怎办呢?这个不当做证据,当做线索行不行?把线索交给警察,让
“这是到处托人查到事,牟典培这人好面子,喝醉交底,你听得出,这就是他声音。”傅顺安说着,食指点点个黑色小长方体。
卢飞翔仔细看,那好像是录音笔。
沈维点头,长长截烟灰落下,烫在他膝盖上,他动也不动。
“没想到是他,这个畜生!”沈维咬牙切齿,“他怎能装得若无其事,来店里吃饭?还跟称兄道弟?”
傅顺安:“他在向你炫耀,当年警察对他无可奈何,现在在你这个被害人家属面前晃,你还拿他当同乡,这不够他得意?”
对他说,他就悄悄翻阅以前报纸。他退学时医学院图书证没有注销,他有空会去图书馆看书。
在那儿,他查到谭法滨和毕江两起案子,知道沈维和傅顺安直没有放弃寻找凶手。不同是,沈维在明,傅顺安身为法律圈精英,不便自己出面,暗中为沈维提供线索。
那天,卢飞翔身体不适,下午干活干到半,就晕倒在地,好在过几分钟就醒过来。沈维不让他工作,要送他去医院。
但店里就他们两人,去医院话就得关门。卢飞翔坚持不让,穷嘛,有个小病小痛,忍忍就过。
沈维叹口气,知道他怕影响赚钱,也怕花钱,于是去旁边药店买些药,让他去二楼睡觉。
沈维咬牙,“疯子!”
卢飞翔大约是睡够,虽然只听见这没头没尾对话,但也迅速明白,傅顺安找到谭法滨案凶手,并且录到牟典培亲口承认话。
“现在就去派出所!”沈维把抓起录音笔,傅顺安却立即拦住他,“老沈,不要冲动。”
沈维急切:“找他十七年!终于找到!让警察来抓他,怎叫冲动?”
傅顺安摇摇头,“你忘当年吗?警察那样怀疑他,还是因为没有证据,把他释放。现在已经过十七年,怎抓?”
餐馆说是有二楼,其实上面就是个矮窄隔间,沈维自己也不住那里,实在累时候休息下而已。
卢飞翔吃过药后,昏昏沉沉睡着,觉醒来天都已经黑。下午那种浑身沉得要命、脑袋疼痛难忍感觉消退,他正打算下楼喝水,帮沈维搞清洁,忽然听见楼梯下传来交谈声。
楼上隔间和店铺之间有水泥地板,也有木板,木板中间有缝隙,他在上面,看得见下面情况。
现在才八点,但沈维已经关店,傅顺安在店里。两人都在抽烟,烟雾缭绕,沈维神色非常难看。
发生什事?他本能地放低呼吸,像个附着在天花板上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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