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猎手指在桌上有节奏地敲动,“你突然得到条重要线索?”
“对牟典培直没有什好感,当时警方释放他,不是完全排除他嫌疑,是没有切实证据。”沈维无奈地笑笑,“这种新闻还不够多吗?有人就是凶手,但法律无法惩罚他。关注过牟典培很长段时间,确实没有抓到他把柄。后来放下戒备,是因为到丰市之后,他总是在面前晃。觉得,他敢这做,说明他问心无愧。”
“但他那次喝醉之后,才知道,他是故意在这个被害人家属面前耀武扬威。”
那
沈维蓦然看向牟典培,牟典培毫无察觉地啃着排骨,副小人得志模样。
沈维已经查到哪里能买到百草枯,但他轻易不敢去买,害怕被警方追踪到。现在牟典培竟然送上门来!这不是天赐良机是什?
来吃饭人越来越多,沈维时刻注意着牟典培。冷静下来想,现在这种药已经被禁止,买它人不可能是真拿去当农药。牟典培肯定想害什人。
与其让牟典培害人,不如自己报仇雪恨!
“等下。”凌猎打断,“报仇?这说,你很确定牟典培就是凶手?”
救个人。
傍晚,刑警们找到坐在河边吹风卢飞翔。沈维敲敲特别行动队临时办公室门。
凌猎开门。
沈维说:“来自首。”
黄易马不停蹄赶回市局,凌猎和刑侦支队记录员已经将沈维带到审讯室。沈维看上去很紧张,灯光照耀出他脸上不时泛出汗水,他布满老茧双手摊放在桌上,重复着互相抓挠动作。
沈维点头,遗憾地苦笑:“如果你们能早点出现就好,在还没有对牟典培动手时候。”
凌猎:“们第次找到你,你很高兴,但问到线索,你又支吾说不清楚,因为你已经对牟典培下药?所以你不敢说怀疑牟典培?”
“是,他死,让你们知道怀疑他,那就该被你们怀疑。”
“不明白。你是怎突然确定牟典培就是凶手?十七年前警方排除他嫌疑,他经常上你店里吃饭,至少说明他不怕接近你,你也愿意和他以老乡身份相待。”
沈维沉默半分钟,低着头,神色不明。
凌猎问:“你要自首什?”
沈维声音很低,“百草枯事以前没有说实话。牟典培那天来吃饭时带是什,早就知道。他也没有把东西忘在店里,是主动拿走。”
七月十二号,牟典培约刘学林喝酒那天,为先垫垫肚子,牟典培来到“老沈盒饭”,尼龙口袋装着百草枯放在身边凳子上。即将做事让他整个人显得非常亢奋,但他自己并没有察觉到。
买饭,牟典培照例和沈维吹嘘、东拉西扯,说什自己就要有“编制”。沈维只是淡淡地附和两句,余光瞥见尼龙口袋里东西。这瞥,沈维心脏就突然收紧。
那暗色瓶子他很眼熟,农村经常用到,而不久前他曾经打听过哪里能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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