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比艰难地活着容易得多,但总是有人将他从黑暗里拉扯出来,将他推到光明之下。
起初,他只能作为特别行动队边缘人,没有任何职位,像个幽灵。后来,他立下功勋,萧遇安和特别行动队当时领导为他背书,他按照自己意愿,脱离喻家,改名凌猎,参加正规特训,二十岁时,正式成为特别行动队员。
季沉蛟听到中途就觉得萧遇安这名字熟悉,终于想起,冬邺市去年空降刑侦局副局长不就是萧遇安?
是萧遇安将凌猎从个行走在犯罪边缘少年引向正途。他无意去探究萧遇安为什会从特别行动队调任到地方市局,但这事结果,似乎对凌猎造成巨大冲击。以至于——
忽然,身旁传来阵窸窸窣窣响动,季沉蛟回神之时,凌猎已经靠过来,像是受到伤害猫,温顺地蜷缩在他怀里。
但想到往事,积蓄着愤怒、害怕,在萧遇安注视下全都爆发出来,他嚎啕大哭,说自己命是卫之勇捡回来,报答不卫之勇,至少要保护卫之勇孩子。
萧遇安沉默片刻,“你才十八岁,为什要为个不相干人,葬送自己辈子?”
他用头撞击桌子,不断说:“没有别办法!想报恩!”
萧遇安说:“理解你。”
他愣住,除卫之勇,又个警察对他说——理解你。
轻队长萧遇安只是听说市局有桩认罪非常干脆命案,便时兴起,想看看犯罪是个什样人。这看,就找出调查记录中不合逻辑蛛丝马迹。
“喻戈”再怎聪明,那时也才十八岁,瞒不过剑走偏锋精英。
“你这现场收拾得不错。”萧遇安微笑看着“喻戈”,“你完全有能力不把自己搭进去。痕迹全部清除,没有人证物证,警方很难给卫梁定罪。”
“喻戈”说:“那黄齐(死者)就白死吗?”
萧遇安挑眉,似乎没想到他会这说。
“凌……”这刻,他竟是有些手足无措。
凌猎趴着就不动,还不让他动,霸道地划着地盘。他只得将手放在凌猎背上。
“从来没有谁真正属于,每当以为谁属于,他们都会丢下。”凌
“你想回家吗?”萧遇安问。
他用力摇头。
“那你想成为卫之勇那样人吗?”萧遇安又道:“你很有才华,如果你才华不能用在正道上,那必将被犯罪所利用。”
他泪眼婆娑,无法答话。
萧遇安向他伸出橄榄枝,“有没有兴趣,为工作?”
“喻戈”认真道:“不想抹除杀人罪行。有人死,就应该有人付出代价。”
这小年轻对生命理解居然这深刻,萧遇安饶有兴致,“那为什付出代价人是你?你并没有犯错。”
“他没有父亲。”“喻戈”忽然说。
萧遇安不解:“和你有什关系?”
“喻戈”本想胡诌,说卫梁父亲是名警察,如果没有警察,自己就不会被家人找到,所以对所有警察心怀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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