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梁满脸不耐烦,“别催。”
梁表哥赶紧跑来,推把卫梁肩膀,“怎跟客人说话?进去切菜!”
卫梁嘀咕几句,头也不回地回到后厨。
凌猎盯着卫梁背影看会儿,知道对方没认出自己来。但他却眼就能认出卫梁,人渣嘛,就算经过监狱改造,归来还是人渣。
滑稽是,他当初居然想给卫梁顶罪,就为还卫之勇恩情。
卫之勇有个不学无术儿子,叫卫梁,来都来,他打算去看看卫梁出狱后有没混出个人样。
“梁子,藕片还没切好吗?快快快!”
开在老街巷子里火锅店格外红火,已经过中午饭点,食客仍旧络绎不绝。凌猎个人坐在挡风棚角落,本来店家不愿意招待他这种独自来客人,但见他点全是菜单顶上那行最贵招牌菜,个素也没有,垮着脸立即堆上笑。
他旁边坐着大桌人,盘菜上来不到分钟就夹完,不停催着店家上快点。
这家火锅以辣著名,凌猎虽然能吃辣,几筷子鸭肠下肚,胃也隐隐作痛起来。他又要壶冰花生浆,边烫毛肚边听老板模样人梁子长梁子短。
人来祭拜先人两手空空?
到东南门,凌猎给师傅张十块。师傅更觉奇怪,他都把二维码递过去,居然还有人用现金?
凌猎没管师傅诧异目光,向墓地走去。
今天天气不好,又不是什节假日,来祭拜人很少,墓地十分冷清。
凌猎来到个普通墓碑前,看着泛黄照片,“卫叔,来看你。”
十多年时间,卫梁出狱,从嚣张小人渣变成庸庸碌碌大人渣。凌猎顿时觉得没劲,烫完全部菜,结账走人。
季沉蛟睡到中午才醒,今天不用工作,凌猎卧室大门敞开,没人,以这人风格,恐怕又是上哪儿摆摊去。
以前还
正在后厨切菜梁子,就是卫之勇独生子卫梁。而这家火锅名叫梁老爷火锅,开三十多年,起初是卫梁外公梁老头经营,后来交给卫梁舅舅,现在舅舅也退休,老板变成卫梁表哥。
卫梁这个人渣现在还有这种出路,是他那当警察爹积不少德。
凌猎听见身后传来阵动静,大罐花生浆“咚”声砸在桌上。来人句“您花生浆”都没有,转身将盘藕片放在隔壁桌。
凌猎抬眼看过去。
那桌又喊:“大刀腰片呢?点鳝鱼什时候上?”
墓主人叫卫之勇,是名刑警。
和凌猎后来遇到精英警察相比,卫之勇过于普通,就像这方简单墓碑般朴实无华。就连死亡,也没有什轰轰烈烈色彩,死于疾病,而非殉职。
但这个平凡刑警,却是凌猎生命里第个救星。
凌猎几乎每年都来看卫之勇,从来不带祭品,也不会说太多话,只看眼,待不过十分钟。就像个鸡肋,却又不得不过节日。
离开墓地后,凌猎搭野三轮原路返回,等半天公交车,回到市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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