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晚姐息怒晚姐息怒,不要和人渣置气。”
季沉蛟说:“他这种人放在自然界中,不可能是食物链顶层。当他‘狩猎’别人时,也许也正成为另种人目标。”
梁问弦说:“惩罚者?”
“等等等等!”沈栖跳出来,“你们怎越说越悬?这魏旭延是个人渣,但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死和他以前恐吓小姐姐有关啊!咱们拘着钟诚才是嫌疑洗不清!”
季沉蛟说:“钟诚不肯认罪。”
梁问弦放下笔,“女性复仇这点还是比较牵强,且不说们唯明确受害者全女士没有作案时间,就算她有,她也不具备复仇能力。”
席晚赞同,“给女性受害者分类话,全女士处在中位,比她受伤更深,和像小黎那样敢于当场回击都是少数。即便是小黎,也不至于因此杀人复仇。”
阵沉默后,季沉蛟忽然道:“为什要把复仇者限定为女性受害者?”
没有人立即转过这个弯,都疑惑地看向他。
季沉蛟道:“过去受害者,变成现在加害者,这种发展虽然常见,但容易让人忽略——绝大部分受害者其实并不会成为加害者。”
“哥,这你让查。”沈栖把平板递给季沉蛟,整个文档里全是魏旭延最近年浏览记录。
这个用最恳切言辞忽悠作者与他签订“卖身约”光鲜商人,最喜欢看社会新闻是“女子夜跑被杀”、“妻子被丈夫分尸”、“年轻女子失踪疑被男同伴杀害”……
他不仅看,还时常在评论区发表看法——
[杀得好!爽!这种女不杀留着过年?]
[妈,看得心动。]
沈栖难得
梁问弦若有所思,“懂你意思,类似不被看见大多数。”
季沉蛟点头,“比受害者成为加害者更可能是,‘狩猎’之人被‘狩猎’。”
席晚:“‘狩猎’?”
“从全、黎二人描述里,发现可以用‘狩猎’来概括魏旭延这种人行为。”季沉蛟在白板前驻足,目光锐利,“他不敢真正伤害她们,但恐吓她们,让他感到爽快,短时间内就能释放压抑已久情绪。他觉得自己是‘猎人’,女性是只能匍匐于他动物。”
席晚很难得地在工作时气得发抖,爆出句粗口。
[也不定要杀,当猎人感觉太爽!]
“妈这傻×是反社会人格吧?”沈栖比席晚还要气愤,他有不少要好女性朋友,想到自己朋友亲人也有可能被人渣盯上,他就怒不可遏。
季沉蛟冷静看完,客观道:“他还达不到反社会人格标准。但是长期浏览杀害女性新闻、多次恐吓女性,给他动手杀人勇气。现在逻辑链基本完整。”
梁问弦在白板上写划,被魏旭延骗走版权若干作者、在升桂桥有过被恐吓经历若干女性,几条线几道圈画下来,重点还是落在钟诚身上。
魏旭延另面目前只能将他企图杀死钟诚行为变得合理,无法反推钟诚不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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