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猎又说：“还是卖花卖小玩具好，竞争者都是年轻人，至少不会追着
打。升桂桥那边夜市活动年轻人多，这些东西也好卖。据观察，升桂桥和其他商圈卖东西差距挺大。”
季沉蛟兴趣来
，“哦？哪些地方差距大？”
“阶层不同，消费水平不同呗。”底料正汩汩冒着热气，将凌猎
脸庞蒸腾得发亮，“升桂桥还有个名字，叫小破街，那里曾经是南城区中心，现在却成被淘汰老街区。消费水平最低，只有学生、底层白领会去逛。他们没有太多钱买高档礼物，但还是想在节假日犒劳
下自己。夜市活动虽然不是正规节假日，但也是消费由头。”
凌猎说着朝背篓抬抬下巴，“这些十几块、几十块就能买到快乐最适合他们。换个商圈，这些小玩意儿没人瞧得上。”
季沉蛟看着那几乎没有卖出去玫瑰，就知道凌猎目根本不是卖这些小玩意儿。卖捞汁花蛤要携带用具多，基本只能固定在个地方，但卖花就不同，更灵活机动。
啧——季沉蛟摸着下巴，有些懊恼地想，显得多想被占小便宜似！
点完自己想吃，凌猎才想起对面坐着“金主”，笑嘻嘻将菜单递过来，意思意思问道：“夏诚实，你要加点吗？”
夏诚实很顺口吗？叫起来没完没！
季沉蛟扫，眉尾不禁跳下。这是按四人分量点吗？
“没事，你尽管加。”凌猎像自己请客似，“吃不完打包带回去，浪费算输。”
“……”
不是卖捞汁花蛤吗？怎
改行卖起花来？
但该说不说，凌猎背着玫瑰模样有点特别。
两人在附近火锅店落座，季沉蛟还没来得及问凌猎玫瑰事，凌猎先双手往头上合，“解群众肚肚饿之苦，感恩，比心。”
拿着菜单赶来服务员：“……”
凌猎是想借着卖花名义，摸清楚升桂桥沿途生态。
菜已经上，
“……”季沉蛟又无语又觉得好笑，加上每次都会点鲜贡菜，让店员来拿单子。
店里生意很好，夏天火锅啤酒诱惑太大。老板店员忙得不可开交，上菜速度有些慢。
季沉蛟看看身边这堆东西，“花蛤生意黄？”
“哪可能黄？是懒得卖。”凌猎说：“摆小吃摊基本上都是大爷大婶，他们卖不过，就来找麻烦，打不过他们。”
季沉蛟：“……”
季沉蛟愣住片刻，想站起来就走。
和这玩意儿待块，真特太丢人现眼！
凌猎背篓里装满玫瑰，全用亮晶晶彩纸包着。另个口袋里装着气球皮和支杆，还有堆巴掌大毛绒挂件。
这些东西现在全都放在季沉蛟侧长条凳上，那廉价喜庆感和他浑身肃杀气质格格不入。
凌猎拿到菜单就埋头研究，毫无吃人嘴短客气，握笔右手不断勾画，活像很久没吃过饭，要在这顿吃够本。但这副贪得无厌和捡小便宜做派意外地没让季沉蛟觉得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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