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印象很深,因为他来就问‘你们这是铃兰香吗?是个叫诚诚哥哥叫来’。”
季沉蛟瞳孔轻微收缩。
老院长笑道:“没有哪个小孩像他那样,他走很久,从市中心路走来。那时们刚送走个叫诚诚孩子,便收留他。”
季沉蛟喉头有些发梗,“那他后来……”
老院长叹息,“丢。”
小孩说,夏笑笑是他姐姐,他刚从父母处得知姐姐生来就有疾病,家里没有钱医治,于是把姐姐放在铃兰香。现在他长大,他能抚养姐姐,还要替父母赎罪。
季沉蛟急忙问:“是个多大小孩?他有没有留下联系方式?”
老院长说:“他给留联系方式,刚才找到,他叫姜猛,三年前来找时好像才高考完,现在应该二十岁吧。”
老院长报串号码,季沉蛟立即记下。临到要挂电话,季沉蛟突然说:“王院长!”
“哎?”
边听她打电话。
“……是姓姜哈?也是记得姓姜!那就这样,空来看你哈!”
听见挂断声音,季沉蛟放下册子。
“打听到。那家人姓姜,男是裁缝,女没工作。夏笑笑就是他们放来!”
“你们猜?”
“什?”
“他只在们这里生活小半年,有天,就突然不见,就像他来时那样突然。来们福利院孩子,很多都没有来处,但唯个在们眼皮子底下消失只有他。所以直记得他,小阿豆。”
离开刘婶家
“您……”季沉蛟轻轻收紧手指,“二十年前,春天,有没有个很瘦很小男孩自己走来福利院?”
老院长沉默很久,“你是说阿豆吗?”
“阿豆?”
“记不得是多少年前,但确实有个小男孩自己走来。”
季沉蛟心跳忽然加快,竟是难得地紧张起来。这紧张里充斥着期待,还有担心期待落空怯意。
“嗐!别小看们。很多人丢孩子之前,都会来踩点。姜家两口子来过几回,们早就觉得不对劲。后来夏笑笑被丢来,他们就再也不出现,你说是不是他们?跟老院长专门去他们家问过。人家不承认!们还跟他们邻居打听到,他们就是生个孩子,非说抱回老家。”
“不过孩子来们这里也好,他们不肯好好养育她,们肯,她养父母也肯。何家条件比那裁缝家好多。”
现在查到何凛亲生父亲可能姓姜,是个裁缝,但这还是无异于大海捞针。刘婶和老院长判断是否有误先不论,夏榕市人口几千万,时间又过去那久,姜姓夫妻还在不在夏榕市都不定。
倒是可以用DNA筛选技术试试,何凛DNA数据大概率在库中,但她家人却不定。
正这想着,刘婶家座机又响,来电居然是老院长。老院长说,几年前曾经有个小孩来找她,问她夏笑笑被领养去哪里。由于保密原则,她没有向小孩透露。小孩显得很急躁,还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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