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是安巡并没有重新解剖,看过颈部伤口和周身其他创伤后,就离开。
“凶手不是同个人。”安巡站在分局走廊上打电话,“刘玉纯伤更深,力度更大,章旭明这边,凶手动手时犹豫、紧张,所用刀也不是同把,握刀姿势和用力方法不样,加上现场脚印,是女性可能更高,但刘玉纯案凶手却难以辨别男女。”
季沉蛟放下手机后,头皮隐隐发麻,从动机倒推凶手,凶手“不存在”,而现在,居然有两个“不存在”凶手?
时间,他脑海闪过许多名字和他们断片般残缺面孔。是谁,谁在为唐红婷复仇?
这些案子都缺少关键要素,唐红婷案,凶手动机不明。当年专案组判断是混混激情杀人,但激情犯罪会留下更多证据,凶手似乎早有准备。
有蓄谋就得有动机,但怎查,都查不出这个动机来。
刘玉纯、章旭明遇害,如果是灭口,就很难不和斜阳路案子关联上。
那复仇呢……
凌猎忽然说:“唐红婷身边好像找不出个可能为她复仇人。这个人不存在吗?找不到这个‘不存在’人,就很可能出现新被害人。”
悬着把剑。他这辈子没离开过苍水镇,年轻时没受过高等教育,认定他儿子是凶手,而杀人应该偿命。
“但是这只是他猜测。”肉夹馍摊子上挂着明亮灯泡,灯光将凌猎脸照得发亮,连睫毛都盈满光,浅浅圈,像是湖泊上鸦羽。
苍水镇西边果然有不少路边摊,这时正是生意好时候,凌猎买个牛肉火腿,个猪耳朵核桃肉。馍里浇上浓稠汤汁,单是闻闻味道,就叫人食欲大开。
季沉蛟拿走夹猪耳朵核桃肉,“章旭明从来没有对他承认过。这些可以作为们分析依据。”
两人站在路边,默不作声,风卷残云,五分钟就填饱肚子。
季沉蛟凛,想到个问题——杀害刘玉纯人,和杀害章旭明人已经确认是同个吗?
他自始至终没有回主城亲眼看过章旭明尸体,而围绕章旭明调查是南城分局主导。
此时,南城分局来位“不速之客”,安巡。
分局法医已经给章旭明做过解剖,安巡又提出要看尸体,法医不满,但碍着安巡是重案队,不好说什。
尸体从冰柜里拿出来,重新摆上解剖台。安巡专注地查看颈部捅刺截面,分局法医站在旁,有些紧张。他对自己技术虽然挺有信心,但安巡到底是市局第刀,万被安巡发现他失误之处,分局就会在和市局较劲中落下风。
季沉蛟说:“谢。”
凌猎说:“谢这个警方关系者,还是谢这个金主?”
季沉蛟:“……”
“警方关系者话,这是应该做。金主话,请你吃肉夹馍,你好歹请喝可乐?”
初夏来罐冰镇可乐是很舒服,凌猎握着季沉蛟请可乐,喝得十分惬意。季沉蛟却皱着眉,思索起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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