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水声停歇,不久凌猎又只穿着睡裤钻出来,直奔卧室。
季沉蛟:“……”他才擦干地板!
凌猎没把衣服带去浴室,再次出现在季沉蛟面前时已经穿好身浅灰色运动套装。
他脚上踩着双凉拖,脚背上还挂着水,边擦头发边说:“你下回直接开门,今天这样还亏特地跑出来。”
季沉蛟被堵得没话,存心找茬:“你在家不开灯?”
敲五分钟,毫无动静。刚才在楼下也没看见灯光,可能不在家?季沉蛟拿出钥匙,打算进去喝口水。
锁孔转动,门已打开,季沉蛟听见急促脚步声,但开门趋势已经来不及。
凌猎身上头上全是水,急忙套上睡裤也已打湿。层单薄布料就这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和没穿也没多大区别。
季沉蛟:“……”
“洗澡没听到。”凌猎苍白皮肤被热水冲得通红,胸膛和耳根尤甚,他看上去走得很快,又在浴室闷得太久,气息很急很热,“你自己找鞋子啊,头上泡沫还没冲干净。”
桌子,桌上有副摆得乱七八糟棋,不是象棋也不是围棋。
说起来,现在热衷下棋年轻人已经很少。
桌子旁边,靠墙位置有面白板,上面画着箭头,贴着数张照片。但整个房间只有笔记本发出微光,白板晦暗不清,难以辨认照片上是哪些人。
开完会,时间已经很晚,其他人走之后,季沉蛟还在会议室待会儿,想到还得开车回现在住小房子,就有些不爽。家属院就在市局斜对面,他明明几步就能回家睡觉。要不是租给凌猎那个“怨种”……
胃在此时很不给面子地咕声,季沉蛟才想起忙得晚餐都没吃,去哪儿将就下?叫凌猎来当个饭搭子?
“开卫生间灯啊。”
在楼下看不到卫生间小窗户,季沉蛟:“客厅不开?”
“不在客
说完,凌猎又跑回浴室,从门口到客厅留下串水痕。
季沉蛟太阳穴跳几下,换好鞋,看水痕不顺眼,扯来大卷纸擦拭。
刚才他为什要敲门,这是他家,他直接开不就好?
刚才他看见凌猎腹肌,虽然只有很薄层,但这种白斩鸡居然也有腹肌?
擦干水痕,季沉蛟顿觉燥热。这几天气温陡升,三十多度,办公室开着空调,这儿却连摇头扇都没开。他赶紧翻出遥控器,把空调打开,对着吹会儿,这才缓过劲。
这想着,电话已经拨出去,凌猎关机。
季沉蛟下警惕起来。转而又想到凌猎关机是常态。但没打电话便罢,打,没打通,不免让他恼火。凌猎万干坏事去?
刻钟后,季沉蛟拧着席晚老家寄来熏肉,来到家属院。这熏肉大家都拿回家,就他不爱吃,差点让安巡顺走。凌猎这种沉迷人间烟火,想必会喜欢。
查房总得找个理由,两手空空不像话。
季沉蛟没当过房东,但很有房东素质,虽然兜里有钥匙,还是礼貌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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