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
市局,问询室。
老田交待,上个月他营生工具三轮板车被人偷,找不回来,他又舍不得再买辆,就总盯着别人车,想偷辆回来。大前天,他清早出门,车站旁空坝上停着上百辆三轮板车。
他很羡慕,如果不是被偷,他车此刻也该停在这。
老田看半天,正要走,忽然发现辆车没挂锁。他连忙走近,试试车把和轮胎,都是好!
天色还有些暗,四周无人,老田咬牙,将三轮板车骑回自己楼下。第天骑得心惊胆战,生怕被真正主人看见。第二天胆子大些,这车又没写名字,他现在给它上新锁,车就是他,谁能抢回去?
望北公交站在夏榕市很多人眼中已经属于郊区,但它确实是市区不少公交线路最后站。如果不是凌猎第时间提出这种城乡结合处缺少监管,三轮遍地拉客拉货,重案队不会将它和二手市场、批发团购市场放在起重点排查。
此处三轮板车众多,重案队很快发现这辆还是因为车主老田行为奇怪。他本来正在路边拉客,板车上摆着八个板凳,能同时搭八个人。这种按理说是不允许,但其他师傅顶多暂时把客人赶走,警察问什,他们就说什,倒也不躲。
老田却像耗子见猫,飞快窜进巷子里。队员眼尖,立马指挥警犬冲上去。警犬嗅到味儿,兴奋地吼叫。
“你们这是干嘛?扣营生工具干什?”老田苦着脸,拦着不让警察查他车。
席晚正在斜阳路摸排,安巡个法医接她痕检外勤活,好声好气对老田道:“你这车上疑似有名凶杀案死者血迹,你看,们警犬鼻子很灵。所以这车要带回去详细检验,也麻烦你和们走趟。”
三轮板车被清洗过,没有牌照,也没有能够明显识别来处标志。经过细致检查,安巡在车轮褶子里提取到和望北车站附近不同泥土,这些泥土嵌得非常深,被望北车站周围灰尘覆盖,几乎长在褶子里,如果有份对比物,大概率就能确定它本来长期在哪些地方活动。
此外,提取血迹时,安巡发现板车上有两种血迹,从板车地板上提取到经DNA比对,确认属于甘鹏飞,而另种比较奇怪,它在板车右侧挡板尖角处,不像是滴上去或者渗上去,更像是有人被划伤。
第二种血迹比对无果。
“沈栖,调取沿途监控,看有没有摄像头拍到这辆车。”季沉蛟布置完道任务,又看向安巡送来报告,思索片刻,“小安再去趟光简路,提取抛尸巷子沿途绿化带,和左右两所中学里面土壤,回来做比对。”
沈栖、安巡:“是!”
老田听“凶杀案”“死者”,抖得筛糠似,要不是他身后也围着警察,他简直要撒腿就跑。
“不关事啊!本本分分,跟没关系!”
安巡:“那你车上为什有血迹?”
“…………”老田没办法,“嗐!这车是偷!”
安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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