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猎：“嗯？”
“
个教过
很多
朋友。”季沉蛟斟酌用词，改口，“算是半个师父吧。他想法也总是很偏激，和常规思路背离，乍听起来不是天方夜谭就是过于残酷，但有时候，他想法恰好就是唯正确解。”
凌猎把所有青菜都吃完
，“偏激？”
季沉蛟挑眉，“你自己没发现？”
“但是凶手想法不是比诡异得多吗？不跟上他，怎
破案？”凌猎说：“比如发生在屋里那个案子，凶手杀刘意祥就杀，为什还要给他穿上衣服？只是嫁祸给吗？到现在也
这层楼尽头有个平台，刑警们有时在那儿抽烟，不知谁贴心地增加张桌子，七八张凳子。季沉蛟放下盒饭，“吃吧。”
夜幕早已降临，平台外灯光汇流成大面积光海。凌猎对今天食物十分满意，先夹起根青菜，嗦面似嗦到嘴里，然后刨口饭，接着嗦菜。
季沉蛟支着脸颊，看凌猎吃。
以前他还没发现这人这喜欢吃青菜，以为他只爱肉。
凌猎抬头，“季队长，你不吃？”
凌猎眯眼，“根本就没有复仇者，他们共享着彼此最大秘密。刘意祥死，他们只会认为，有人想要把秘密永远隐藏下去。”
“怎隐藏？杀死所有知情者！”
盒饭送达，暂时休会。凌猎想法偏激却不无道理，重案队正好需要点时间来消化。
凌猎管撩不管收拾，吃来，便坐在角落乖巧揭开盖子。正要动筷，却发现会议室里人都看看着他。此时无声胜有声。
——你怎吃得下？
所有人都看向他。
他无辜地说：“季队长，你是不是忘什事？”
季沉蛟：“？”
凌猎：“饭点过，重案队管饭吗？”
众人：“……”
季沉蛟这才把盒饭盖子揭开，“想案子。”
凌猎点点头，继续吃。
“你是怎想到灭口？”吃几口饭，季沉蛟突然问。
凌猎：“不是很正常吗？伙人起干坏事，纸包不住火，想要永远安全，就得把可能泄露秘密人都干掉。”
季沉蛟沉默片刻，“你让想到个人。”
——继续分析啊，还没听够！
——你真只是个打腰鼓？不信。
凌猎：“……”
季沉蛟来到凌猎桌子边，手拿着未动过盒子，手在桌沿敲敲，“跟来。”
凌猎于是双手端起盒饭，跟在季沉蛟后面离开会议室。
“哦对，事先声明不是偷听，但耳朵关不住，还是听到几句。”凌猎又说：“甘鹏飞动机很好理解啊……”
季沉蛟立即说：“你进来说。”
凌猎关上门，靠在门上，“你们站在警察角度，觉得刘意祥死，是有人在为黄勋同复仇。但是他们不这想。”
沈栖不解，“为什？”
“因为他们知道，不可能有人为黄勋同复仇啊。当年事谁知道？黄勋同唯朋友就是刘意祥，但他尸体是刘意祥亲手烧，那还有谁会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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