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巡手指按压着脖子上索沟。索沟周围有抓伤痕迹,最为明显索沟呈向上倾斜走势。死者指甲中除泥土,还有血迹。
死者面部有撞击伤,鼻梁骨折,另条索沟在向上倾斜索沟下方。
席晚在桥上喊:“有血迹。”
安巡和分局法医起将死者装进尸袋,准备带回去解剖。
“凶手比死者稍高,在桥上将死者勒晕,死者当时激烈挣扎,脖子上抓痕是在自救时留下。”安巡回到桥上,说出自己看法,“凶手将他勒死——其实是勒晕之后,不放心,将他按在地面,他面部撞伤就是那时留下。”
两人此时都各怀心思,季沉蛟觉得凌猎身上谜更重些,凌猎意识到时忘形,说句不该说话,选择沉默。
季沉蛟已经很久不再突然想到言熙,那个比他大不几岁,却比宁协琛教给他更多东西人,现在回忆起来,面目都模糊不清。
可就在刚才,他突然在凌猎身上感知到种熟悉。不是长相不是声音,甚至不是性格那种虚无缥缈东西。
是神秘。
凌猎和已经消失言熙,都有种他捉摸不透神秘感。
,他都只能记起最零碎片段。
梦里他是另个人,他记不得那人脸,又或者在梦里也根本没有看清过,对方有另个名字——他记不得,那人却对他说:“就是你。”
是从什时候开始做这个梦?好像是师父宁协琛失踪,言熙也断和他联系之后。那段时间他在挫败中精神不振,所以奇怪梦境便趁虚而入?
有段时间他很为这个莫名其妙梦困惑,因为它好像没有任何意义,他怎会是别人?别人怎会是他?
他振作之后,便不怎做那个梦,只是很偶尔,还是会在睡眠不佳时“遇到”那个自称是他人。
席晚点头,“血带回去
车开到休息站,正好席晚电话来。季沉蛟给凌猎买水和零食,走到旁接听。
死者趴在桥下,人从桥上经过,只要不仔细往下面看,是发现不。
席晚、安巡,还有分局法医同下去。
死者是中年男性,身高米六八,身穿深蓝长袖棉布T恤和牛仔裤,衣服上有灰尘和泥土。尸僵完全缓解,腹部已经出现尸绿,死亡时间至少已有两天。
死者面部狰狞,舌头突出口腔,颈部有勒死重要痕迹:索沟。手腕、小臂无衣袖遮盖地方有大量摩擦伤。
“季队长?”凌猎喊声让季沉蛟回过神,他不想分享自己梦,听听凌猎倒是无妨,“从小梦到大,你是有多馋鸡翅?”
凌猎说:“这就说来话长,以前差点饿死,有个有钱小少爷把他鸡翅分给,才能活到现在。”
季沉蛟从小就不爱吃这些东西,忽又想起凌猎家偷渡出国,觉得前后矛盾,凌猎父母是在凌猎成年后才过世,就算幼年生活再艰苦,也不会靠什小少爷施舍鸡翅果腹吧?
“你父母呢?”季沉蛟问。
凌猎顿住,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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