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他希望在周椋印象里,自己永远光鲜和肆意,而不是接二连三狼狈。
周椋又何尝不是这样希望。
他用宽厚掌心,抚住许灼半边脸,迫使其看着自己。
许灼眨眨眼,试图驱散眼底强烈涌上雾气,“刚成年,周后,妈妈就再婚。问过她,你走怎办?她说长大,在外国父母也只会管到自己孩子成年。
“她说可以带起去移民,
他疑惑地抬头,蓦地怔。
身深灰大衣周椋,在他头顶撑把大伞,用身体替他挡住面前风雨。
“你……怎来。”许灼问。
周椋对他伸出手。
许灼冰冷手背瞬间跌入周椋掌心温暖。
眼下辆出租车也见不着,许灼只好躲到报摊铁棚躲雨,但这棚身有限,他半边身体还是在棚外淋雨。
浑身湿哒哒衣服粘在身上,冰冷又难受,却没有他心情难受。
他缓缓地蹲下来,企图以报膝姿势找回点温暖。
邹导和程制片说要换演员那些话,就像在他心底根刺,从刚才听到那会儿,他就疼得难以言喻。
这阵子遇到很多顺利事,太多伸手帮助人,让他乐观过头短暂忘社会复杂,还有自己身在泥潭处境。
是男主角。”
到底是做文字工作,说出来话都特别有力量。
许灼感动莫名,安抚地拍拍他肩膀,“没事。”
轰隆声,天空突然传出道雷鸣。
彭潇阳拍脑袋,“靠!前天下那大雨,以为今天要放晴,还特意在阳台晒好多衣服。”他烦恼地薅脑袋:
他借着周椋力,站起身,恍然想起什,担心道:“你怎出门,感冒刚好,要再吹风受凉怎办……”
周椋却道:“被谁欺负。”
许灼心底瞬间开始冒酸气,不争气地眼红。
周椋用指腹抚过他眼角泪珠,语气发沉,“不知道吗,只有能欺负你。”
周椋此时是许灼最不想见到人,他撇开脑袋。
怎就这难啊,他无非是想演演自己喜欢角色。
如果真因为自己,害彭潇阳错过个完美机会,他该如何自责和有愧。
滴雨水落到他眼睛,不适感顿生,他眼眶瞬间就红。
这时,他面前出现双男人鞋。
紧接着,许灼再也感觉不到任何雨水对自己凌迟。
“许灼,团队事们再想想办法,天下又不是只有这个导演,这个制片人。”
许灼点头,眼看着面前大道上路过辆空出租车,他忙拦下,把彭潇阳塞进车,“你快回去收衣服。”
彭潇阳说起,带他程,许灼摇头说这里近郊,离拍摄综艺别墅很近,让他别管自己。
这刚把他送走,豆大雨滴就砸下来,许灼用手在额头抵挡下,全然无济于事。
这雨来得又急又大,周遭连个躲雨地方都没有,没会儿,他全身都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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