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探探周椋额头,心底彻底松口气,总算退烧。
半夜他醒好几次,生怕周椋在夜里病情反复。
许灼掀开被子,周椋眉心微蹙,“再睡会儿。”
“今天有工作,约朋友,会儿得走。你再睡会儿,起来给你煮点粥。”许灼去往洗手间,“你有没有次性牙刷什……”
“帮你找。”周椋也从床上坐起。
对方就像那大雪封山后被困于山腰木屋,空无物屋内仅余面前散着热意篝火。
周椋是漫山遍野趋光莹虫,无知无觉地向篝火挪近,再近些。
他手指,轻轻地触碰着许灼脸颊。
似觉得痒,许灼睫毛颤颤,掀开眼皮。
和满目柔情周椋双目对视,被唤醒意识瞬间又迷糊起来,他从未想象过这样周椋,哪怕是在梦里。
许灼:“那你说说看。”
周椋嘴唇轻启,“犯法。”
许灼莫名,“什法?”
周椋喃喃道:“犯许灼法。”
许灼微勾下唇,“哦,睡吧。”
个懵圈男友演得淋漓尽致,包括劝架时候还两碗水端平,最后个人拿合格证。”
许灼说:“直以为你会继承家里事业,没想到会来学艺术。”
周椋默片刻,“刚入校那会儿,学习也不是很顺利。表演功底在班上甩尾,也并不是那种特别活泛性格,好在遇到个非常好老师,他说是基本功太差,但观察力比常人要好,手把手地带,专业能力才渐渐有起色。老师还说性格也无所谓,找个靠谱经纪人跑商务就行,后来遇到韬哥,就是经纪人,这次录节目他没跟来。”
许灼心想,这七年周椋,是他从未见过周椋,潜移默化在改变又成长周椋。
“话说,你为什要退学学艺术?”他终是问出心底直以来困惑。
许灼推开洗手间门,意外发现洗手台上竟有套崭新洗漱用具,连毛巾都有,都还未拆封,“别折腾,找到。”
周椋记得那些用具都散落放在橱
扫地机器人机械声,墙上挂钟滴答音,在这刻全都消音。
下瞬,周椋指腹改抚为捏,许灼半边白嫩脸颊瞬间被他捏得扭曲。
“嗷——”
许灼气鼓鼓拍开周椋手,“看你这手欠样子,病肯定是好得差不多吧!”
刚才绝对是他没睡醒,在那瞎脑补。
……
夜无梦,难得好眠。
周椋醒来那刻,四肢仍传来病后酸痛乏力,但眼前安睡人却令他心情舒。
哪怕窗外天色仍旧阴沉,屋内这方寸床上也是明媚正好。
周椋凝着许灼。
却没有听到回答,许灼低头看,周椋眼神渐渐迷蒙。
到底是还在生病,体力不支,现下是又乏。
许灼准备放他去睡觉,扶着他肩膀令其躺平后,许灼掖掖他被子:
“周椋,你说你错,知道错哪。”
周椋困得睁不开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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