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几口气,他将属于男二情绪尽数掩藏,起身致谢。
他看到导演和编剧对视眼,前者微微点头,双方在手中纸上记录着什。
选角导演拍下掌,“谢谢二位精彩试戏,可以离开,结果会尽快通知二位。”
许灼冲几位主创淡笑道别,出门时候,遇到邓黎往里走,对方擦肩而过时候不轻不重地撞他下。
许灼蹙眉,发现邓黎径直走向那位投资方代表,亲热地唤声:“彭总……”他这才发现曹墨压根没跟他起出来,而是早就走到那位谭总身边,和他低声交谈有会儿。
他心也像那时候样平静。
并未上来就像曹墨那样直给,而是多加半分钟和师妹言语争执前戏。
许灼至始至终看着导演,仿佛他就是自己那深爱又无力师妹,眼眶随着情绪递进而逐渐湿红:
“师妹,你可曾记得,儿时你贪玩落入后山猴群中,是亲自去将你抢抱出来,哪怕被挠得遍体鳞伤都未曾眨眼,后来甚至高烧卧床数月,醒来第件事也是念着你是否安好。”
他似伤心至极,身体不受控制地晃晃。
应该是投资方代表。
导演面色严肃,编剧相对和蔼许多,“二位资料们都有提前解过,无需自介绍,直接开始吧。”
那位投资方代表直接对曹墨做个「请」手势,“你先。”
许灼静静退到边。
他们拿到剧本都是样,但现下没有妆造,也没有实景,具体走位设计也无,非常考验演员无实物表演功力。
走到门外,陈其亮面露关心,但还是忍着带他走到
“师妹,和你相熟近二十载。而他,不过是个伯父伯母捡来弃子,因为运气奇佳致使功力大乘罢,你说说自他出现在们宗门后,多少倒霉事接踵而至,他就是个扫把星在世,今天不过是替天行道,你却为他,要逐出师门?你当真狠心?”
他数次哽咽,甚至不能言样子,却强忍着怒意,下唇咬至发白,也未见落滴泪。
最后怒极攻心,他吐口鲜血,单膝跪在地上,要用剑撑着才能勉强不倒。
他用最轻语调,说着这世上最狠厉话,与自己至亲彻底决绝。
戏终,许灼维持着半跪动作,没有立刻起身,
曹墨虚振长衫,单手背后,显然也是找专人练习过。
他怒斥着前方虚空,眼角泪急落,开始对着不存在女主控诉,诉说自己多年来为宗门殚精竭虑,和女主亲梅竹马情意,更指责男主这样乡野小儿居心叵测。
场戏结束,曹墨脖间沁满热汗,他深深鞠躬,和许灼交换位置。
许灼此时只穿件素面白色T恤,今日特意将刘海后梳,露出精致五官,因为这是部古代戏,男演员需要上头套,此时更方便主创代入角色。
太久没有演戏,几乎快忘上次试戏是什时候,只觉得此情此景,特别像还在电影学院念书,老师给上表演小课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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